“聽說你要報考華頓。”李昀心中了然,與江稚月的緣分大抵要止步于此了,江稚月生得國色天香,一旦踏入富家少爺們的世界,恰似不遠處那輛跑車,象征著絕對的身份地位。
坐在帕加尼上的人,不知身份,對方不需要做出任何舉動,僅將跑車停放在此,便吸引了一大群人的圍觀。
李昀微微側目,見江稚月并不像其他人一樣駐足觀看,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他攥緊了自行車的扶手,“我也會全力以赴,爭取和你考入同一所學府。”
江稚月微微側開身子,刻意拉開了與男生制服之間的摩擦,卻不料有人突然推了她一下,將她往李昀身上撞去。
周圍頓時又響起了一片起哄聲:“校草和校花真的很般配呢!”
江稚月只覺耳畔轟鳴,帕加尼刺耳的喇叭聲伴隨著引擎的啟動,車上的人耐心耗盡,跑車即疾馳的方向,直指她而來。
江稚月避之不及,帕加尼穩穩停在了她的面前,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只見走下來一個貴氣非凡的少年,江稚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少年,擋在了他和李昀中間。
“少爺!”
所有人都聽到了江稚月的驚呼。
那一拳若是落在李昀的臉上,足以將他的鼻梁骨打斷。
“什么貨色,也敢覬覦我顧家的人?”顧兆野摘下了墨鏡,張揚而霸道的眉宇之間,透出由權力財富長期滋養形成的傲慢。
顧兆野惡狠狠地抓住了女孩的手,意指在場每一個人。
“跟她們保持距離。”
“別把外面不干不凈的氣息,帶入顧家半步。”
顧兆野非常不滿意這個結果。
江稚月竟敢在外人面前蓄意隱瞞和顧家的關系,放學和男孩子一起回家,如果不是他在場,他們是不是要抱在一起?要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交往?
顧兆野制定了明確要求,江稚月不準和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不準和任何男生交往,不能讓任何異性靠近她半步。
她被人觸碰的制服,顧兆野吩咐管家燒了,少女只能穿著單薄的里衣,渾然不加修飾的模樣,愈發顯得別樣清純的可人,小臉更是讓人心生憐愛。
顧兆野打了多久的游戲,她便在旁邊站了多久。
“你叫他學長很親熱嘛,我已經讓他退學了,還有你那些喜歡起哄的朋友們,我看他們父母的工作真是很清閑,從中城區淪落到貧民窟,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你覺得呢?”
那個喜歡看漫畫,打游戲的小小少年,褪去了幼年時期的皮囊,這才是他在蘭登堡等級教育下,鮮血淋漓的一面。
他對江稚月的人生,掌管著絕對的控制權。
顧兆野明白說完這些話,江稚月便會為她們求情,這就是她要隱瞞和顧家關系的原因,因為一旦和他沾上關系,她也無法獨善其身。
管家再三叮囑她,顧家的長輩們對那些在外打著顧家旗號的下人最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