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為江稚月整理了一下因為風稍顯晃動的頭紗,旁邊的造型師剛想上前,見到這一幕,自覺停下了腳步。
“這幾年,時常有一個問題困擾我,稚月,你愿意在今天為我解答嗎?”蕭景潤聲音如春日暖陽般溫潤悅耳,全然不同于在臺上發言時的威嚴氣勢。
江稚月余光環顧四周,賓客們距離較遠,根本聽不清蕭景潤在說什么。
蕭景潤,“我們是知己嗎?”
工作繁忙之際,關注江稚月的生活點滴,已成為蕭景潤的一種習慣。
他的感情動態毫無進展,蕭家為他安排好的聯姻,蕭景潤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若從未有過江稚月的出現,或許他也會在重重壓力下,走上政治聯姻這一步。
家族會為他找一個類似母親那樣的女人,他雖心生不喜,卻無力反對,這是接受王冠,必定要的付出。
蕭景潤從小就知道自己的未來,一定是和門當戶對的妻子聯姻,沒有基礎,何談實現目標?
人生,終歸不是演電影,權力角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唯恐跌落萬丈深淵。
不,蕭景潤想,他已經跌落過一次深淵了,不過這次從深淵爬上來,遇見了江稚月。
他明確自己的心思,對未來另一半的幻想便來自江稚月,她的出現在他心中終是烙印了不可抹去的痕跡。
“我希望,我們是。”無需她的回答,蕭景潤得體的離開,這樣的場合詢問一個即將嫁給他人的新娘,是否和另一個男人作為知己。
實在冒昧。
而秦肆那邊,并不希望伴郎們找上江稚月,即便他向楚君越發出了邀請函,楚君越沒有回應。
儀式開始一個小時前,楚君越身邊最信任的副官出現在了嘉賓中。
牧蓮生沖秦肆說,“四年前,你和稚月公布婚訊,據說小澈消失了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去找稚月了?楚君越隨后也去了烏茲。”
“他們三個人發生了什么故事呢?”牧蓮生總是嫌熱鬧看得不夠盡興。
秦肆看他一眼,邀請牧蓮生來做伴郎,牧蓮生的私人飛機沒有baozha,這人還真是打不死的臭蟲。
牧蓮生轉頭對顧兆野說,“你相不相信,這是一場幻覺?”
顧兆野罵他有病,勸他有時間不如想想,晚上怎么鉆到新房的床底板下。
儀式開始十分鐘前,牧蓮生找上了江稚月,“我祝福你在投行取得的一切成就,但你不覺得每一幕都似曾相識嗎?你所積累的經驗。”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貪戀幻想的人可以永遠留在幻境里,而發生過的一切,于我而言都是真實存在。”
“我們真的還能分辨,現實和虛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