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小女孩突然一聲嚶嚀。
輪椅兩側的袋子里裝著藥,江稚月打開后摸出棉簽袋和藥水瓶,熟練地用棉簽沾取了些許藥水幫小女孩涂抹,動作輕柔又小心,就像做過無數遍似的。
小女孩看著她,臉蛋紅撲撲,咬著小嘴巴,小手就不老實的抓住了江稚月耳邊一縷發,喃喃道:“小月姐姐頭發長長的,睫毛長長的,像是院長媽媽送給我的洋娃娃,小月姐姐是從櫥窗里跑出來的嗎?”
不愛作秀
小孩子總是這么童言無忌。
江稚月被逗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時,教室里的護工聽到聲音跑了出來,詫異道:“小蝶,你怎么跑出來了。”
小女孩垂下眼,小聲道:“待在教室里太悶了,不舒服不想一直待在教室。”
護工如臨大敵,“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院長囑咐了你們不能亂跑。”
小女孩咬著小嘴巴,不說話了。
江稚月了然,“還沒到捐款日,富商們今天就來做慈善嗎?”
孤兒院需要社會各界的支持才能維持生計,到了每年特定的日子,富商們會召集記者報道他們的公益事業,院長擔心殘疾小孩嚇到富豪,所以到了捐款日,就不會讓她們露面。
“不是。”護工解釋道:“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
蘭登堡的大人物多了去,三天兩頭就有人來獻愛心,江稚月沒放在心上,擦完藥,她看著小女孩悶悶不樂,就跟她說一會兒教她彈琴,小女孩這才笑了起來。
江稚月推著輪椅,便帶她進了教室。
所以她并不知道,此時隔著一條走廊的距離,對面的落地窗前就站著一個男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窗外的日光隔著厚重的玻璃灑落在男人臉上,交織成半明半暗的光影。
他微微側身,大半個臉便陷入黑暗中。
院長帶著一眾領導,陪同在男人身邊,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秦少。”
秦肆微抬眼眸,那張英挺的面龐,嚴肅又冷峻。
他衣著考究,不像來做公益的,倒像是高官來視察。
“剛才接到電話,白小姐說路上堵車,一會兒就到了。”院長道。
秦肆漠然。
他和顧兆野一樣,毫無同理心,也不愛作秀。
他們存在于紙醉金迷的名利場,人間疾苦看不見,也不想看。
白妍珠主動提出,希望他陪同她來孤兒院。
她從國外買了很多禮物,送給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她每年兒童節都會給孩子們準備驚喜。
秦肆不愿來。
但架不住記者那邊得到了消息,這場秀非做不可。
秦父擔心秦肆中途逃跑,特地派了一個助理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