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江稚月敲了敲門發現門沒有鎖,輕輕一碰就自動開了,里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手里捧著一本書,前額的碎發往后梳著,氣場十足的大背頭,穿著一身煙灰色西裝,身形高大挺拔。
他斜倚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慵懶。
楚君越出現在公學其實很違和,他的形象總是給人一種成熟精英男士的感覺,即便他也不過二十出頭,剛剛自立門戶。
蘭登堡帝國由九大聯邦州組成,蕭楚盛三家,分別管理不同的三大州,楚家掌握著軍權,管理的就是最為混亂,經常發生騷亂,治安最差,盤踞強盜與暴徒的新緬蘭州、新馬蘭州、新納西州。
楚家內斗嚴重,楚君越無意爭權奪位,拿了家里的錢自己在外面成立科技公司。
但江稚月知道他遲早會回到楚家,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在楚君澈死了后,楚君越就明白了一味的避其鋒芒,只會加速害死自己的親人。
他有錢沒權,家中的叔伯們都不會放過他,因為他出身于政治世家,從降生開始,就逃不過家族賦予的使命和枷鎖。
江稚月心里清楚,他在張教授辦公室里的原因,這個時間點,楚君越的科技公司剛完成新一輪融資,當局的執法機構扣押了幾千萬美元的資產,他申請解凍,卻被當局駁回了。
總是會有人在背后給他制造麻煩。
男人看著氣勢很足,氣場強大,但他并不是一個喜歡用權力解決問題的人,他準備從經濟法學上入手,所以來請教張教授。
雖然這是
不知天高地厚
江稚月覺得挺倒霉的,為什么不想遇到的人越是容易遇到。
她垂著頭,假裝沒聽見,不著痕跡的又往后退了幾步。
“這么急著走?”楚君越語氣淡淡,從他的角度看去,看見女孩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兩把小扇子。
“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可不像你在臺上自信張揚的模樣。”
平心而論,江稚月是漂亮的,否則他昨天不會臨時起意,留下來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樣的女人,楚君越見得多了,看似清純無害,實則城府很深。
楚君澈對她的興趣顯然易見。
“你不覺得你的表演過于拙劣了嗎?”男人毫不留情地評價道,“心機深沉的女孩,總是能夠把自己偽裝得非常好,看似無欲無求,想要的卻是最多。”
“這種招式,幾年前有人對楚君澈使過了,演技比你這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