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礙于情面的緣故,陸溟夜至今都沒有辦法坦然自若地去向晏鶴清開口提起此事。
眼看著晏鶴清轉過身去,二話不說地便要離開,陸溟夜不由得緊緊皺起眉頭,面容中也多了些許沉重。
遲疑半晌,陸溟夜終究是開口叫住了晏鶴清。
“你站住!”
最初看見陸溟夜面色沉沉的模樣,晏鶴清便已經意識到他屢次三番地竭盡自己,定是別有意圖的。
不過陸溟夜不說,晏鶴清也不可能反客為主地提出此事。
聽見陸溟夜的聲音響起來,晏鶴清停下腳步。
她漫不經心地掃視了陸溟夜一眼,又問。
“陸公子,你可是有什么要說的?”
來往行人不斷。
陸溟夜自然不可能當眾和晏鶴清深入去談合作一事。
思量再三,陸溟夜微微抿著唇,還是特意說道。
“你且隨我來。”
撂下這番話,陸溟夜便先行一步。
瞧著陸溟夜臉上露出這般沉重的神色,晏鶴清雖是猜不透陸溟夜的良苦用心,但她也知曉,他必然有事相商。
晏鶴清不知陸溟夜的意圖。
但此番,晏鶴清也愿意看看陸溟夜究竟打著什么樣的算盤。
扶春樓的二樓廂房內。
陸溟夜先一步直接屏退了身邊的清梧。
而后,他緩緩地抬起頭來,冷冷地注視著晏鶴清,只見晏鶴清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好似并未因為受到陸溟夜的壓迫憂慮重重。
“陸公子,眼下你有什么事情,應當可以如實說了吧?”
先前清梧曾經勸說過陸溟夜,這晏鶴清不僅僅是行跡鬼祟,平日里的舉動也是極其反常,像是這樣的人,斷然不能信。
偏偏陸溟夜想要試一試。
“本官是受皇上的命令,特意前來青坷鎮任命的知州。”
陸溟夜先入為主地開口,直截了當地揭露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番話時,晏鶴清不由得瞇起眼眸,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沉重的意味。
這一時半刻,晏鶴清確實猜不透陸溟夜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畢竟早在這之前,晏鶴清從未聽說過陸溟夜這么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