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遲疑:“那些銀票……”
“都是沈霽從戰(zhàn)場上寄回來的。”司馬寶妝輕聲,“他得知裴家敗落,怕嫻兒過得不好,每年都會寄俸祿給她傍身用……本宮若是明說,嫻兒肯定不收,因此才要騙她。”
“殿下用心良苦。”
顧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司馬寶妝眼底的柔情,也盡數(shù)消散。
她冷淡道:“昨夜怎么回事?崔凌人為何沒有扮花神?”
嬤嬤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道:“如今凌人姑娘正在府里哭鬧,非要朝廷重新舉辦一場花神宴才肯罷休。”
“誰給她的臉……”
司馬寶妝輕啐。
她又去了一趟佛堂,深深看了眼那座牌位,才親手鎖上佛堂的門。
她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回崔府。”
……
烏衣巷。
一騎純黑駿馬,停在裴府前。
蕭衡翻身下馬,又扶著裴道珠下馬。
少女整理了一番衣裙,態(tài)度客氣而疏遠(yuǎn):“多謝相送。”
她正要進(jìn)府,蕭衡牽著韁繩,道:“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裴道珠抿了抿小嘴。
她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gè)狗男人。
她果斷拒絕:“寒舍簡陋,招待不起——”
“喲!”
裴府大門忽然從里面推開。
裴禮之拎著酒壇子,瞅見蕭衡和裴道珠,頓時(shí)兩眼放光:“你們倆這是……哦,我知道了,定然是九爺替我們尋回了女兒!多謝九爺,多謝九爺!”
他連連稱謝,姿態(tài)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