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假山旁,繞出一位白衣勝雪的郎君。
蕭衡捻著佛珠,不疾不徐地走到?jīng)鐾で埃骸澳赣H掛念崔老夫人,您既然來了,不妨去陪她說說話。”
他像是才發(fā)現(xiàn)裴道珠:“阿難也在?巧了,上回托你給母親繡的屏風,繡的如何?左右今日無事,領(lǐng)我去瞧瞧吧。配色什么的,我也可以幫你參考。”
四目相對。
裴道珠莞爾。
蕭玄策……
是來解圍的。
他竟然給她解圍。
裴道珠想了想,承了他的情,自然地接話道:“九叔來得正好,確實有幾種顏色,我還拿不定主意。”
她朝崔老夫人行了個退禮,和蕭衡一起離開了。
崔老夫人氣得不輕,重重把茶盞扣在石桌上。
她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叱罵:“蕭家這孩子,是什么意思?!我崔家的女婿,怎么能給外人解圍?!”
司馬寶妝給她添茶。
看似孝順,唇角卻譏諷揚起。
所謂的聯(lián)姻,蕭家那邊尚未應承呢。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蕭衡怎就成了崔家的女婿?
這老婦人,越發(fā)不要臉了。
……
花園。
裴道珠隨蕭衡走在花徑上。
滿地的落花瓣,給裙裾染上了淺香。
她把玩著紫紗折扇,鳳眼流轉(zhuǎn),嬌聲道:“玄策哥哥為我解圍,若是給凌人妹妹知道了,不會生氣吧?不像我,我只會心疼玄策哥哥。”
蕭衡面無表情。
這丫頭跟他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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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個“我只會心疼哥哥”是網(wǎng)絡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