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薛小滿死了,死法和崔凌人一模一樣。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婢女稱,房中多出了一枝白山茶,她只來得及撿起那枝白山茶,閨房就著了火,把尸體和整座房子燒得干干凈凈。”
他從懷袖里取出那枝白山茶。
山茶已經(jīng)枯萎,潔白的花瓣邊緣蔫蔫兒地卷起,透出即將腐爛的顏色。
裴道珠蹙眉:“當真是花神教的手筆?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蕭衡不語。
若能知道目的就好了。
上回花神節(jié),好不容易逮到幾個活口,偏偏在審訊之前就咬舌自盡。
他什么也沒能問出來。
想起什么,他又道:“我和幾位同僚認定,崔凌人和薛小滿的死,是同一個兇手所為。薛小滿死時,你被關在金梁園,因此把你排除在外。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清白的?!?/p>
裴道珠驚喜過后,彎起眉眼。
她繾綣地靠在蕭衡肩上,柔聲道:“我就知道,玄策哥哥一定有本事還我清白。洗脫冤屈,也就意味著我現(xiàn)在是朝廷欽定的女國手了,是不是?”
蕭衡挑眉。
都什么時候了,連著發(fā)生兩起命案,這丫頭卻還在想當國手的事。
明明自私的要命,可他怎么覺得……
有點可愛?
其實人本來就是自私的,裴家的小阿難,只是展現(xiàn)了最真實的一面而已。
蕭衡摸摸她的頭:“再過兩日,北國使臣團就該進京。這兩日仍舊留在這里,我陪你練棋?!?/p>
裴道珠抬起長睫。
郎君白衣勝雪,容貌艷絕。
他也很聽話,沒再佩戴那條丹紅瓔珞。
與玄策哥哥,更像了呢。
她眉眼更彎:“玄策哥哥新納了嬌妾,該與她親近才是。一直留在這里陪我,她會不會生氣?若不然,哥哥還是去陪她吧,我不怕孤單的。”
她說著趕人的話,卻如幼獸般黏著蕭衡。
她用白嫩的下巴輕蹭蕭衡的肩膀,細嫩的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蕭衡有些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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