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親自下田了?”
“是。父皇說過民以食為天,作為一國儲君要懂農事,才能親民。兒臣謹記在心,是故兒臣今日以農事為要,一直在外。”
皇帝的臉色緩和幾分。
但是,他不確定太子是否是在刻意避嫌,太子在今日一事上摘得太干凈了。
以陶水月為切口,讓淑妃與德妃撕逼,皇后腦子里想不出這么好的點子。
“太子,朕有一件事情不明。你是如何知道烏塔王子心悅的是雨菲而非雨微呢?”皇帝仍在試探他。
“看出來的。烏塔王子與三公主、四皇子走得近,在酒樓遇見過幾次。”
“幾次?怎么先前沒聽你提起?”皇帝音量提高了一分。
除了正常的公務,他不喜手握實權的皇子與外邦的王族走得太近。
“父皇此前并未發問。父皇一向喜歡我們兄友弟恭,我若無故提起,難免有告狀之嫌。”
皇帝不喜起兄弟鬩墻之事。
他也在此事上吃過教訓。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輕易出手。
“你既然負責禮部,與外邦來往的事情,便由你負責。其他人與外邦的人密切來往,你要及時跟朕匯報。這一天天的,沒有一個讓朕省心。”皇帝揉了揉眉心。
“是。兒臣還有一事跟父皇稟告。”
秦墨安順著皇帝的話,“兒臣近日在查阿姐與烏玉公主被綁一事,在驛站不遠處的荒宅,發現了一物。經查是行兇者現場留下的。”
他喚了東松進來,讓他拿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箭羽,上面似乎還帶著血跡。
皇帝眸光微閃。
他認出這只箭羽是皇家定制,自己賞給兒子的。
他腦袋里浮現了一個想法。
他的兒子中,有人借著西境,不斷生事。
“來人,即刻傳老四來!”
頓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將老三、老五一起喊來。”
他眼中怒火中燒: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自己這只老虎還沒死,這猴子就要想稱大王了嗎?
做夢!
秦墨安卻無聲地勾起了嘴角。
阿棠,農桑大典害你受罪的始作俑者,馬上就要倒霉了。
欺負了你的人,我都會狠狠地還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