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尚宮派回押送吳天德和傳遞證據(jù)的隊(duì)伍……在離京三百里的鷹嘴澗……遭遇神秘高手伏擊!全軍……覆沒!吳天德……被劫走了!”
“什么?!”我眼前一黑!吳天德被劫?這怎么可能?!押送的是厲欣怡最精銳的“聽雨樓”好手和蘇定方親兵!誰能有如此實(shí)力?!
“劫走他的人,裝束奇特,武功路數(shù)詭譎……幸存的暗哨拼死傳回消息,說……說那些人……像是……西域來的!”
西域!又是西域!北狄刺客腰牌?西域高手劫囚?這潭水,深得讓人窒息!
“陛下!還有……陳將軍她……”張猛欲言又止。
“芝兒怎么了?”我心頭又是一緊。
“陳將軍聽聞公主遇刺,暴怒之下,單槍匹馬……把鄭懷遠(yuǎn)府邸給屠了!鄭懷遠(yuǎn)及其滿門男丁……一個(gè)不留!鄭府……已經(jīng)燒成白地了!”張猛的聲音帶著一絲后怕。
我愣了一下,隨即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
痛快!鄭懷遠(yuǎn)這老狗,死有余辜!但……芝兒這丫頭,太沖動了!這等于把最后追查幕后黑手的線索也給斬?cái)嗔耍〔贿^……眼下也顧不得了。
“帶路!去若雪寢宮!”
——長樂宮——寢殿
濃重的藥味混合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殿內(nèi)靜得可怕,只有太醫(yī)低聲討論和宮人壓抑的啜泣。
唐若雪靜靜地躺在錦榻上,臉色白得透明,嘴唇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往日那雙靈動溫婉的眸子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脆弱的陰影。心口處厚厚的繃帶,洇出暗紅的血跡。
“若雪……”我踉蹌著撲到榻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那刺骨的寒意讓我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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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穿越來大夏王朝不久,但唐若雪是我法,卻快如鬼魅,力量大得驚人!破碎的囚服下,裸露的肌膚上,那些猙獰的傷口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崩裂,鮮血淋漓,她卻渾然不覺!
“她被控制了!”厲欣怡冰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她不知何時(shí)趕到,手中拿著一個(gè)小巧的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正瘋狂地指向蕭明月,“是巫術(shù)!西域攝魂傀儡術(shù)!看她后頸!”
我定睛一看,在蕭明月凌亂的黑發(fā)掩蓋下,后頸處,赫然釘著三枚細(xì)如牛毛、泛著幽藍(lán)光澤的骨針!針尾還纏繞著詭異的黑色絲線!
“吼!”蕭明月已經(jīng)撲到近前,染血的五指成爪,帶著腥風(fēng),直掏我的心窩!那雙赤紅的眼睛里,只剩下純粹的毀滅欲望!
“明月!是我!你哥哥!”我試圖喚醒她,聲音帶著痛楚。
回應(yīng)我的,只有更狂暴的攻擊和喉嚨里野獸般的嘶吼!她完全認(rèn)不出我!不,她甚至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她只是一具被巫術(shù)操控的、充滿殺戮欲望的傀儡!
“得罪了!”陳芝兒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但動作毫不遲疑!她知道此刻的蕭明月極度危險(xiǎn)!繡春刀不再留情,刀光如雪,纏頭裹腦,專攻蕭明月下盤和關(guān)節(jié),試圖將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