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寶珠心里高興,又看到宋婉蓉懷里抱著一架古琴,瞬間提起了興致,問,“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是去前面的水榭撫琴嗎?”
宋婉蓉莞爾一笑。
“是打算撫琴,但不是去前面的水榭。我們是來找太子妃的,聽聞太子妃琴藝造詣頗高,婉蓉仰慕已久,今日特來請教,盼望娘娘能指導一二。”
江寶珠頓時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他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兒。一臉不屑道。“切,不就是撫琴嗎,至于說得這么厲害嗎?”
宋婉蓉眨巴眨巴水盈盈的大眼睛,疑惑道,“聽妹妹的意思,你也會彈琴,還彈得比太子妃娘娘要好?”
莫子卿:……
“……怎么可能?學琴那種苦活也就江漫雪天生的賤皮子不嫌累,才會干,本小主才不樂意學呢,再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學再多,再聰明有什么用?還不是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要我說,女人就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再不濟多花點心思在討好自己的男人身上。畢竟女人這一輩子,始終都是要依靠男人而活的。”
荔枝一臉見鬼的樣子盯著江寶珠。心想,這女人什么來歷?竟敢如此口出妄言。
還有,什么叫女子無才便是德,什么叫天生賤皮子不嫌累才會干?她這話豈不是連帶著自家小姐一起罵進去?
宋婉蓉臉上的情緒一收,神情變得很難看。她冷下臉,冷聲怒斥,
“你……放肆,”宋婉蓉氣得渾身顫抖,小臉鐵青,語無倫次,“言辭狂悖,太子妃娘娘的閨名也是你隨便可以叫的?竟然還敢對娘娘不敬,簡直罪該萬死。”
江寶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個名字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可是江漫雪的親妹妹。就算對她不敬又如何?之前,她在家里就是給我端水洗腳的洗腳婢,活得連下人都不如。在我面前,從來只有低聲下氣的份兒。”
宋婉蓉下意識蹙起眉頭。
她記得,江漫雪的母親好像是在生她弟弟時難產而亡,一尸兩命。
所以,應該沒有什么弟弟妹妹才是。那面前這位,應該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庶妹。既是庶妹,自該敬重長姐,以嫡姐為尊,還敢這般囂張欺負嫡姐,還大張旗鼓地說出來?
簡直太過荒唐。
宋婉蓉出身書香門第,最是看重規矩禮法,自然看不慣江寶珠這般欺辱嫡姐,于是冷冷道,
“江氏,你可知自古嫡庶有別,長幼有序,你今日如此狂妄,我必須替太子妃好好罰你,嗯……就罰你回自己院子里閉門思過一個月,望你能知悔改,否則,我定將你的行徑告知太子殿下。”
江寶珠傻眼了。
什么玩意兒,她憑什么罰她?
還不等她反抗,宋婉蓉就板著小臉,朝身后遞了個眼神。
立馬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老嬤嬤上前,冷聲道,“江氏,請吧。”
那聲音冷嗖嗖的,聽得江寶珠頭皮發緊,反抗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嚇得她立馬縮起脖子,不敢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