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霽的手中緊緊的攥著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姑娘梳著雙麻花辮,在鏡頭前笑的憨憨的。
怪不得那樣輕松的笑意,他再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見過!
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
她應該恨他啊!
她怎么來到連隊上來就直接捅他一刀呢!
劇烈的情緒讓霍光霽的青筋暴漲,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他猛的調轉了馬頭,車子在馬匹的巨力下猛的上揚,險些將寧安甩下車來。
“隊長,你干啥去!上山的路在這邊啊!”
霍光霽繃著嘴角,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就將他給推到了車下。
“小寧,幫我跟連長請假!”
“你干啥去啊!”寧安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追了兩步,喊道。
“下山,找媳婦去!駕——”霍光霽揚起手里的鞭子一下子抽在了馬屁股上。
馬匹吃痛,立刻嘶鳴一聲往前跑去,馬車一下子竄出了老遠。
他已經顧不上寧安了,現在只恨不得立馬長出來翅膀,飛到秦玉娥的面前。
好好的跟她說上一句,他錯了!
是他對不住她!
——
友誼服裝廠的大牌子掛在廠門口,天氣炎熱起來,將那牌子曬的有些搖搖欲墜。
看門的吳大媽提了一桶水出去,拿著大拖把將那牌子連帶著門口的墻面都給刷了一遍,又用口袋里的釘子給大牌子加固了一番。
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大門敞開的廠房中,一個秀麗的影子低著頭,手上帶著一雙白手套,正在面前的桌子上忙碌著。
幾個年紀或大或小的婦女圍在她的身邊,伸長了脖子去看她手中做著的活。
“同志們,你們看,這里就這樣縫過來就成!不難,實際上就是個巧勁。這樣把線的尾部鎖起來以后,這一件衣裳就這么做好了!怎么洗,怎么搓都不會變形的!”
秦玉娥終于把那件衣裳做完了,拎起來給大家一邊展示一邊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