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信我對沈眠沒興趣,和她之間沒什么了嗎?”周言詞繼續哄。
商蕪瞧著他單膝跪地的姿態。
這種認錯態度,是周言詞以前從沒有過的。
她剛在周家鬧了一通,兩巴掌把周言詞臉打腫,他居然都不計較?
商蕪直覺覺得其中有詐。
三年來周言詞從不把珠寶部的利益分紅給她,不可能因為帶沈眠回去睡一夜就突然愧疚爆發開始大方。
商蕪沉默半晌,突然抬手,指尖點了點周言詞尚未消腫的側臉。
“還疼嗎?”
周言詞笑了,攥住她的指尖:“你親親就不疼了。”
商蕪將他拉起來,挪挪座椅示意他坐下。
“你和沈小姐接觸,我不生氣,但我不能接受你把人帶回家,卻不告訴我一聲。”
周言詞認真聽著,順從點頭:“以后真的不會了。”
商蕪終于露出一抹笑意:“分紅……你真舍得給?”
“現在就讓小董把協議拿來。”周言詞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掛斷后,他拉著商蕪的手拍拍腿。
商蕪沒坐他腿上,把桌角的文件挪開,坐上去。
周言詞哭笑不得,握緊她的手,故作無意:“對了,我聽說你今天去青木區了。”
商蕪頓了半拍。
她望著周言詞若無其事的樣子,心沉了沉。
即便這三年她從未察覺周言詞對商家做的事,周言詞也一刻沒有放松,時時刻刻監控著他們的動向。
她去監獄沒幾個小時,周言詞就知道了。
要么監獄有他的人,要么他一直在派人盯著哥哥。
恨意順著脊背,爬進四肢百骸。
商蕪指尖點了點周言詞的掌心:“嗯,我去看哥哥了。”
“怎么突然去看他?是不是那邊出什么事了?”周言詞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
商蕪黯然,聲音在發抖:“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哥哥滿臉是血,質問我為什么不去看他,我醒來心里不安,就想去看看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然后呢?”周言詞神色一緊,“云深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不要緊吧?”
商蕪頓了頓,對上他擔憂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