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解釋,商蕪抿緊唇,良久都沒說話。
是,她倒是忘記了。
做律師的心思縝密,一個案件中往往會看出很多關聯。
他已經知道,哥哥的案件有周言詞參與,并不一定知道商家案也和周言詞有關。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商蕪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抿了口茶。
熱水裊裊中,她眉眼溫淡:“暫時不要動他。”
陸讓掃她一眼:“隨你。”
他起身,居高臨下道:“既然商小姐沒其他的事,就離開吧,這是我的私人住所,以后找我去鼎豐。”
商蕪坐著沒動,抬眸。
她怎么覺得,陸讓好像是生氣了?
商蕪眨了眨眼:“在這里找你只能是私事嗎?如果我現在就有公事要談,能直接說嗎?”
陸讓垂眸與她對視,頓了頓才移開目光。
“說吧,什么事。”
商蕪勾唇,將包里的文件拿出來,雙手鄭重地放在桌上,推過去。
陸讓接起來翻看:“公司法務代表?”
“對。”商蕪笑了,“我自曝身份對乘舟影響非常大,但乘舟又不能失去這條珠寶線,我就只能自立門戶成立公司,公司通常都有法務團隊,我想和陸律師你合作,酬金好說。”
她不能要周言詞身后的金水律師團。
那都是周言詞的走狗。
現階段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陸讓。
就像發布會前一晚,她臨時找的人害怕惹上麻煩跑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陸讓。
這個話不多,特別怕被添麻煩的人,似乎已經被她牽扯進很多次麻煩里了。
陸讓沉默,看著那份文件沒有答應。
商蕪有些坐不住,輕咳一聲:“行嗎?陸律師,你平時可以接律師所其他案子,只要我需要的時候能幫我解決一些公司問題。”
陸讓抬了下眼皮:“你找別人吧,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靠譜的律師。”
商蕪愣了下。
“他叫嚴岳,我的同事,在律所里能力很出眾,經常和我打配合。”
陸經拿手機,給她推聯系方式。
點到轉發給好友時,他的腕忽然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