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立刻停下腳步,往反方向走。
陸讓撐著石頭站起來。
大衣掉在地上,沾染積雪。
他垂眸望著手背上的淤青,若有所思。
人生中第一次,他因護著一個女人受傷。
……
十分鐘后,商蕪氣喘吁吁地回來,跑得一頭汗。
“找,找到路線了,我們快走,別被發現了!”
她扶著陸讓,輕輕托著他受傷的胳膊,卻被陸讓的腕骨冰了一下。
商蕪隨即意識到,陸讓胳膊受傷綁著繃帶,本來就血液循環不暢,大冷天在外面凍這么久,不凍僵才怪。
她抿了抿唇,把陸讓帶回車里。
車離皖湖遠了一段距離后,商蕪靠邊停車,拿出座椅底下的小型醫藥箱,把兩瓶藥水也找出來。
陸讓看著,沒有說話。
商蕪拉過他的手,用指尖揉了揉他手背的淤青:“這里疼不疼?”
陸讓怔了怔,搖頭。
“我幫你上點藥,你的腿沒事吧?胳膊疼不疼?”商蕪邊說邊倒出藥水。
撲面而來紅花油的刺鼻味道。
陸讓蹙眉偏過頭。
商蕪解釋:“這藥水味道難聞,但很好用,估計明天淤血就沒了。”
她抬眼看看陸讓:“對不起,你今天晚上被我拖累了。”
說完,商蕪低下頭,邊給陸讓揉手,邊低下頭吹吹淤青的位置。
陸讓定定看著她,眸光愈發幽深,一抹異樣在眸底轉瞬即逝。
商蕪把他的手放回去:“好了。”
陸讓受不了這個味道,就要開窗。
商蕪又把他的手拉下來:“不許,你手凍僵了,胳膊冰涼冰涼的,先暖和一下。”
陸讓也就不動了。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商蕪卻心情大好地長舒一口氣,開車回去。
找到通往季雨別墅的路線,就可以更好的以待來日了。
估計周言詞怎么也想不到,他把人藏在皖湖玉家的地盤,也不是萬無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