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能不能坐下,好好說?”
周澤安沉默兩秒,倒抽了口氣,似乎是看到什么讓他非常意想不到的東西。
商蕪也跟著心癢,忍不住側目看一眼。
是一個胸針?
或者是徽章。
她看不太清楚。
周澤安卻已坐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陸讓:“你,你居然是……”
“這份東西,能讓周言詞三年來立的人設徹底崩塌,也能讓公司受創(chuàng),股東不滿,我不覺得你有不用的道理。”
陸讓打斷他,微微挑眉:“除非,你自己沒了心氣,甘愿這輩子都待在乘舟做小職員,仰人鼻息生活?”
周澤安咬緊牙關,放在膝蓋上的手也緊緊握住。
過了幾秒,他才終于開口:“我不想和周言詞斗,他手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陸讓問:“什么東西?”
“……我母親的藥。”
周澤安眼里劃過一抹絕望,低頭緊緊盯著冒熱氣的咖啡。
“我媽幾年前吃錯東西傷了心臟,只有周言詞的家庭醫(yī)生才能配藥,里面一種專技藥物,也是周言詞投資的醫(yī)學機構研發(fā)。”
他苦笑:“當初,明明股東們已經(jīng)打算簽字,讓我做繼承人了,可惜,我只能先保我母親的命。”
聞言,商蕪心中一震。
有什么東西瘋狂冒出頭,開始串聯(lián)成一條完整的線。
她放下咖啡,起身:“周澤安,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在那個關鍵時候,你只差一步就能登天,偏偏你母親出了事?”
周澤安一愣,驚訝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坐著的女人是商蕪。
他驚疑不定地看看陸讓,又看看商蕪,什么都明白了。
“你還真是有能耐,抓到周言詞出軌,居然能讓玉……”
“咳。”
陸讓輕咳一聲,肅然望著他:“說正事。”
商蕪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問周澤安:“醫(yī)學機構為什么要研究專利藥物?沒有針對性的疾病要攻克,他們也沒有研究的理由吧?”
她走到陸讓身邊坐下,正色望著周澤安,“世界上有解藥之前,就必須先有毒藥,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周澤安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