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蕪長大了,這幾年也吃苦了,在公司里那么忙,忙到都沒時間來看我們,你看看瘦得,我都摸到你的肩胛骨了!”
商蕪哭得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她好想告訴父親,他們一家子是被周言詞獻祭的。
自此下獄的下獄,送回鄉下養病的養病,而她則被傻傻蒙在鼓里,為周言詞的公司招兵買馬,賺錢賺名聲。
她好委屈,好痛苦,也好后悔當初相信周言詞是她的救世主,把她拉出那個任然奚落嘲諷的灰暗角落。
事實證明,天底下就沒有白得的好處。
沒有任何人會無條件的對另外一個人好,大家都是利益驅使的動物,從來都是如此。
商蕪哭得泣不成聲,哭到阮玉枝開始反應過來她并不是因為太高興。
她連忙扶著商蕪在沙發坐下,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你這是怎么了呀?見到我們怎么哭成這樣?我聽說你要跟周言詞結婚了,是不是你們在吵架?”
商蕪連忙抹去眼淚,看著他們期待的模樣,嘴里發苦,連胃也開始洶涌反酸。
坐在他們正對面的,是她這輩子最能夠依靠的人。
可是現在,她卻說不出來任何話。
當年為她和哥哥撐起一片天地的父母,如今已然幫不上任何忙。
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商蕪站起身,朝著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這三年來我沒能好好照顧你們,被某些有心之人蒙蔽,以至于后悔也來不及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兩人愣了,不明所以地看著商蕪。
“現在我定會幫我們商家奪回一切,我知道公司那些案子都是有人蓄意而為的,坐牢的幾位叔叔也全都是冤枉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違法的項目。”
“父親你相信我,不管今天我要干什么,你們只需要支持我就好,半年之后咱們全家人就團聚了。”
商蕪說得隱晦鄭重,也聽得二老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阮玉枝有些著急,忙握住商蕪的手。
她問:“你這是怎么了呀?阿蕪,我怎么感覺你比過年時候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商蕪苦笑一聲。
經歷那樣的背叛,她怎么可能還一成不變,要是還在原地踏步,那就被貪吃到連骨頭都不剩了。
商蕪的眼眶又紅了,剛要解釋,旁邊的商凌飛突然開口。
“你們幾個叔叔的事情當年確實有隱情,只是我當初大病一場還要避風頭,才一直在鄉下跟你媽待著。
每個晚上我都會翻來覆去的在腦海里重演商家案,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線索寫下來,這些疑點你拿去看有沒有用。”
商蕪心里一喜,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