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開我,我給你倒點水。”
陸讓沒有任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她,站起身,沉默著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我沒事,這幾天我向律所請假了,公司那邊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應該沒有耽誤你的工作。”
他頭也不抬:“你回去吧,我明天會照常去上班的。”
商蕪沒有走,只是看著他。
她想要知道,陸讓這幾天為什么反常的躲在家里,把自己搞得這么虛弱疲憊,半死不活一樣。
“陸讓,不管在你眼里,我算不算是你的真心朋友,但最起碼我們是互相信任者的關系,對嗎?”
陸讓眉頭一皺,看她:“你想說什么?”
商蕪走過去:“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身邊有人能夠依靠,好過自己舔舐傷口。”
陸讓眉眼壓低,頓了下,左臉頰上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忽然笑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商蕪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陸讓輕飄飄撂下一句話:“只是跟家里人打了一架。”
“跟家里人打架?為什么?”
商蕪從小到大都跟家人關系很好,一時間難以想象,為什么會和家里人打起來。
“是他們反對你做什么事情嗎?又或者,他們聽說你在查我家的案子,怕有危險,不想讓你卷進去太深?”
商蕪的手緊了緊,最害怕這個結果。
她不想給陸讓帶來麻煩,但,她又需要陸讓的幫助。
“跟你沒太大的關系,是我想找人練練手,就和那個生我的男人打了一架,我受傷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陸讓扯了扯唇:“有很多人護著他,都沒用,總之,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商蕪緩緩抿唇,望著他沒有說話。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陸讓側過臉看:“怎么,你覺得我很不可理喻,十惡不赦嗎?”
“沒有。”
商蕪毫不猶豫否認他的話:“我只是在想,你到底在家里受了什么樣的委屈才這樣,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她目光里,泛著淡淡擔憂。
陸讓愣了下,忽然心臟瘋跳,連帶著呼吸都不太順暢。
他盡量平靜:“你是第一個聽到這件事,會問我委不委屈,過得辛不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