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時候。
案子沒有結束,哥哥沒有出獄,剛被送進監獄的人仍在外面。
她分不出心思去認真考慮這些。
何況,陸讓太神秘了。
除了他是個律師,是真心幫助自己的人之外,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他來自哪個家族?這幾天他為什么會把自己關起來?他經歷過什么不能明說的事,三番五次回避這個話題?
商蕪承認,被曾經最信任的兩個人背刺之后,她變得處處有顧慮。
她不敢答應陸讓,又不想強求陸讓說出心理陰影。
她模棱兩可的回答,像是在吊著陸讓,陸讓碰壁之后,恐怕不會再提起這個。
商蕪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低頭用指尖抵著太陽穴。
“商蕪?”
陸讓叫她。
商蕪強打起精神:“嗯?”
“你沒專心聽我說,在想什么?”陸讓挑眉問。
商蕪抿了抿嘴:“沒,你說的我都聽到了,我會接近趙毅新,讓周言詞和他身后的人耐不住,自己跳出來?!?/p>
陸讓看她幾秒:“我最看不慣案件懸而未決,我經常會主動出擊,為委托人爭取到一個明朗的結果?!?/p>
商蕪聽著。
陸讓靠在沙發上,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
“但別低估我的耐心,必要情況,我也會好好等。”
“但我不喜歡沒有把握,沒有任何機會的等,你得給我一點確信。”
商蕪在他幽深的目光下,遲鈍地明白了什么。
她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剛才種種想法全都煙消云散。
“你要我怎么給?”
陸讓微抬下巴,看著她不語。
商蕪心領神會,俯身輕吻在陸讓的嘴角。
臨城的冷還未過去。
這個冬季,她的心死了,卻又開始變得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