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說他這個軍區公認的神槍手,槍法還不如一個山里來的農民?
這他還能不上頭?
聽到沈硯之的答復,許三強也是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不是部隊上的人?一個山里來的農民,也敢跟你這個神槍手比槍法?”
這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說著說著就看向了兩位老首長。
沈安國沉著臉瞪了沈硯之一眼,似乎是有些怒其不爭,冷哼著沒有說話。
楊老爺子則是面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
一行人進了軍營以后,許三強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不住湊到了陳大山身旁低聲問道:“小同志,你跟硯之以前就認識嗎?怎么突然就要跟他比槍法了?”
陳大山搖頭:“不認識,今天是第一回見面!”
“聽到楊老爺子說我槍法好,他就非要跟我比,還說我要是贏了,就把他的手表送給我!”
第一回見面?
還賭了一塊手表?
許三強瞥一眼沈硯之腕上的那塊上海牌手表,語氣頓時就帶上了幾分不屑:“只怕是你自以為槍法很厲害,又看上了人家的手表,還想在兩位首長面前表現表現,才非要跟他比的吧?”
“兩位老首長和硯之的人品我是了解的,若不是你做得太過分,他們絕不可能答應你們打這種賭!”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不然待會兒要是輸了,可就連哭都沒地兒哭了!”
他抬手指了指沈硯之和遠處的那些士兵,語氣越發冷淡:“別說是沈硯之同志了,我們中隊任何一名戰士,都不是你能比的!”
“拿獵槍在山里打了幾只兔子,就以為自己是神槍手了?”
“沒有經年累月的刻苦訓練,沒有專業的指導……”
其實這人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也還是帶著幾分好意的。
在他看來,既然是打賭,那么雙方必然是要拿出同等價值的賭注!
沈硯之輸掉一塊手表可能無所謂!
可陳大山一個農民,得在地里刨多長時間,才能掙到這么多錢?
然而,陳大山卻是壓根沒聽他的勸告,反倒自信地微笑道:“偉大領袖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都還沒比過,誰贏誰輸還說不定呢!”
許三強被他噎的臉色一僵,當即冷哼著加快腳步將他甩在了身后。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