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數(shù)簡直哭笑不得。
這老頭固執(zhí)起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秦老,我知道您是為藝術獻身,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這玉石的價值您也清楚,萬一您精神不濟,手上一哆嗦……”
“你小子是咒我呢還是怎么著?”
秦越不樂意了,嗓門也大了起來。
“我秦越雕了一輩子玉,什么時候出過岔子?”
“你少在這磨嘰,趕緊把家伙事兒給我備齊了!”
李靈玉也有些擔憂地上前。
“秦老,陳數(shù)說得對,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們都等得起。”
秦越卻梗著脖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等得起?哼,你們等得起,老夫的靈感可等不起!”
陳數(shù)見好言相勸沒用,心里也是暗自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用點非常手段了。
“秦老,我是真心敬重您,也是真心為了您好。”
“您要是非不聽勸,執(zhí)意要現(xiàn)在就開工……”
“那這幾塊玉,晚輩可就不敢再勞煩您老人家了!”
此話一出,現(xiàn)場頓時一靜。
秦越猛地轉過頭,眼睛瞪得溜圓。
張寶山和李靈玉也愣住了,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陳數(shù)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剛把人家捧上天,轉眼就要把人家的飯碗給端了?
秦越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胡子都氣得一抖一抖的。
他指著陳數(shù)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上早八!你個臭小子,這是卸磨殺驢啊!”
“老子剛把玉給你解出來,你他娘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憑什么不讓我雕!這玉,除了我秦瘋子,誰還有資格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