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位刁鉆,互成犄角,將安全屋門口的區域徹底封死,沒有任何視覺和攻擊死角。
而在他們守護的安全屋里,卡巴的熱源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一個自以為固若金湯,一個卻已洞悉一切。
陳數的目光掃過安全屋厚重的金屬墻壁,又緩緩移動,勘察著天花板的通風管道,腳下的地板結構。
硬沖那是蠢貨才干的事。
他要做的,是讓這個自以為是的“甕”,自己打開一個缺口。
陳數找到一個位于三樓走廊角落的通風口,身形一閃,鉆了進去。
通風口擋板被他從內部輕輕合上。
管道內漆黑一片,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一股陳腐的金屬和霉味撲面而來,嗆得人想打噴嚏。
陳數屏住呼吸,將身體的起伏降到最低。
他手腳并用,身體如蛇,在狹窄空間里無聲滑行。
冰冷的鐵皮緊貼著他的脊背,任何一個多余的動作都可能發出致命的聲響。
他的雙眼,此刻卻亮得驚人。
視線穿透了腳下冰冷的鐵皮,下方的一切盡收眼底。
幾道纖細的紅色光線交錯縱橫,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
紅外線感應器。
管道內壁某些區域,熱源也與周圍不同。
陳數像一條游魚,一邊前進,一邊持續監控著下方的動靜。
那八個保鏢依舊如雕塑般站立,熱源穩定,呼吸悠長。
他們是真正的精銳,沒有絲毫松懈。
終于,他抵達了安全屋的正上方。
他停了下來,整個人像壁虎一樣牢牢吸附在管道頂部。
正下方,就是卡巴的頭頂。
他甚至能“看”到卡巴因為煩躁而微微冒汗的額頭,還有那只在口袋里不停摩挲著什么東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