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立于桌前,手持天平,身后掛起一塊黑板,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公平秤!
人群騷動,圍觀者越來越多。
“諸位鄉親父老,”桑弘羊聲音清亮,穿透晨霧,“今有奸商囤積居奇,哄抬物價,欺我百姓無知。今日設此擂臺,凡愿售糧者,可當眾稱量定價,若有異議,可當場質問!”
話音剛落,幾個豪族派出的潑皮便跳出來叫嚷:“這糧倉里的米是摻了沙子的!根本不能吃!”
桑弘羊不動聲色,隨手抓起一把米粒撒在桌上,露出潔白顆粒,笑道:“諸君且看,若真摻沙,豈能逃過眾人之眼?倒是市面上那些高價糧,不知是否經得起檢驗?”
人群中有人站出,舉著自己從豪族處買來的米:“我買的米,確實混著碎殼和砂石!”
頓時嘩然一片。
蕭牧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心中卻已有了計較。
“好一場輿論之戰,桑先生果然高明。”他在心中暗道,“不需刀兵,只需真相,便可瓦解民心浮動。”
果然,不到半日,豪族操控的糧價迅速回落,百姓重新愿意出售余糧,市易司的收購恢復正常。
這場無聲的勝利,悄然改寫了局勢。
傍晚,王府議事廳。
桑弘羊端坐主位,捋須而笑:“王爺,老夫有一策,可徹底打破豪族壟斷。”
“請講。”
“成立‘鎮北商盟’,由中小商人自愿加入,統一采購、運輸、銷售物資,尤其以鹽鐵為主。只要打破豪族對這兩項命脈商品的掌控,便可真正掌握北疆經濟命脈。”
蕭牧眼神微閃,點頭贊許。
“沈三槐等人已表示愿意加入,他們曾受豪族打壓多年,正愁無門投靠。”
“那就干吧。”蕭牧語氣堅定,“先讓這些人嘗嘗什么叫真正的公平貿易。”
消息傳開后,短短三日,已有二十余家商號加入商盟,涵蓋布匹、藥材、馬匹等多個領域,甚至還有邊外胡商聞風而來,愿與鎮北通商。
信仰值隨之飆升至5200點。
系統提示音響起:
【軍民信仰值已達5200點,可召喚新一位文臣——范仲淹或張居正,請選擇。】
蕭牧還未作答,門外忽有急報傳來。
“啟稟王爺,京城來信一封,署名兵部尚書周文遠……未蓋印信,只言一行:‘雁回城,半月可見。’”
蕭牧緩緩接過密信,眉頭微蹙。
雁回城,正是北疆南境重鎮,距離皇都不過三百里。
一個兵部尚書,為何要巡視這里?
而且……
還是秘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