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動作一頓。
牧洛注意到他的微動作,繼續道:“看來是我說對了,我不追究你對云杉做了什么,讓她愿意和你結契,你只要乖乖反悔就好。”
“郁清,你的出身,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你真的覺得,當上了大審判長,就有資格站在她身邊嗎?”
“何況,郁白雙眼復明,你的位置好像有點不保呀。”
牧洛想起看到今早的消息,連帶著一起質問郁清。
郁清當然知道郁白恢復了,他被牧洛諷刺了一遭依然萬分鎮定,看上去絲毫不受影響。
“你來找我,是因為云杉不同意悔婚,所以只能從我下手吧。”
郁清聲音淡淡。
“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會反悔的,你不用多費口舌。”注意到牧洛逐漸黑沉的面色,郁清竟然感受到一絲愉悅的情緒。
管家又怎么樣,還不是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雌主和別的雄性結契,到時同在一個屋檐下,裝也只能裝出一幅相處和睦的樣子。
牧洛是各方面都十分優異的管家,但似乎在接納雌主的獸夫方面,做得不太好呢。
現在,牧洛正在強烈地嫉妒自己,嫉妒自己能和云杉搭建起他不曾擁有的關系。
盡管他手段卑劣又如何,他的目的達到了。
意識到這點的郁清,心底的愉悅再次擴大,他冰冷的眼眸幾乎挑釁地看著牧洛,也學習牧洛陰陽怪氣的樣子回懟他。
“到時我與云杉的結契儀式,還要多勞煩管家操辦。”
牧洛瞥他一眼,郁清咬死不反悔的態度讓他怒火中燒,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為了維持自己的風范,他沒有再跟郁清糾纏,只是放言道:
“你以為結契了就得到她了?不退婚是吧,好,那我們走著瞧。”
他說完便離開了郁清辦公室。
與此同時,睡過頭的云杉正從床上爬起來。
昨晚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怎么完全沒印象?
她抿了抿唇,忽然覺得嘴唇上傳來輕微的痛癢感。
云杉來到鏡子前,她的嘴唇看上去并無大礙,湊近了看才發現有一小塊破了皮。
她記得自己沒有咬嘴唇這種小習慣吧,云杉用舌尖舔了舔那小片思考著。
算了,應該是她什么時候做實驗太專注,不小心弄破的吧。
她要抓緊時間進王宮向女王求親了,雖然昨晚告訴牧洛后,他的臉色不太好,但這畢竟是她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