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日笑了下,身上纖塵不染的顏色和水星洲形成鮮明對比。
云杉這才發現她手上的藍色血液已經干涸了,一塊塊像顏料般卡在手掌。
洗過后,白晗日拿出一條干凈的帕子給她仔細擦拭。
云杉自從剛才看上去就心情低落,白晗日醞釀了一會,懊悔地發現自己這些年來只顧著嘴毒,竟然不怎么會安慰人。
況且,他也不知道云杉為什么突然低落。
“別太難過,他會沒事的。”過了半天,白晗日從嘴里干巴巴擠出一句。
結果云杉看上去臉色好像更差了,點了點頭回應他。
白晗日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覺得自己沒有盡到給雌性帶去安慰的職責。
正當他想要再說些什么時,療傷室的門開了。
“云小姐,方便進來說嗎?”沈老面色凝重道。
“好。”云杉應道。
“白艦長放心,療傷室裝有監控影像,你不放心云小姐可以隨時查看。”
說完他朝白晗日通訊器發送了文件,兩人的身影一并進入療傷室。
療傷室內,水星洲躺在醫療倉中,他身上的臟污已經清理干凈,看樣子正在靜靜沉睡。
“他是怎么了?”云杉擔心地看著一臉慘白的水星洲。
“云小姐,”沈老沒有回答她,而是撩起水星洲的頭發,讓他脖頸上的銀色獸印暴露出來。
“云小姐可知道,與殿下結契的雌性是何人?”沈老的目光緊緊盯著云杉。
云杉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看見那閃亮亮的顏色如鯁在喉。
半晌,她抿了抿唇,坦白道:“是我。”
“這和他的傷勢有關系嗎?”
這下換做沈老沉默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向她指了指水星洲的頭發。
原本只有發尾是淡淡的紫色,現在,半截都泛著紫。
“我知曉殿下是故意隱瞞,不想讓云小姐知道這件事。”
“但是,我還是要把真相告訴云小姐。”
沈老在水星洲的身體被處理干凈后,看見他頭發顏色嚇了一跳。
他從水星洲小時候就開始研究他的異能缺陷,他太知道這紫色的深度代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