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又言像是有些缺氧。不僅說話含糊不清,就連腦袋也在逐漸變紅。“沒有…真的沒有…您可以問…”
他不敢掙扎,只是不斷地?fù)u頭,求她放過。
“我為什么要問?”虞晞冷哼一聲。“你很厲害啊,要不要給你頒個獎?”
“不…咳…不是的…”
見裴又言開始翻白眼,她嘆了口氣,同時松開手:“脫。”
不一會,裴又言便赤裸著上身,用臉頰去蹭她的小腿肚,企圖蒙混過關(guān)。
“主人…”
“我準(zhǔn)你停下了么?”虞晞一腳踩在他腿根。“繼續(xù)。”
裴又言身上的那些傷疤好了大半,只剩些深紅色的痂。至于腰背處那些破了好幾次的地方,早已留下凹凸不平的坑印,在陽光照射下尤為明顯。
他脫掉褲子,只剩一條黑色平角內(nèi)褲在身上。
現(xiàn)在正是午休時間,教學(xué)樓里沒什么人,但不遠(yuǎn)處的操場卻格外嘈雜。他怕被人看見,猶豫著開口:“主人…不脫了好不好…”
虞晞冷冷說道:“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是…”
校園內(nèi),學(xué)生們歡聲笑語,朝氣蓬勃。
可誰也不知道,教學(xué)樓天臺上,有個男人正赤身裸體的跪著,忍受風(fēng)吹日曬。
天已轉(zhuǎn)暖,卻并未入夏。風(fēng)吹在身上,總讓人覺得涼颼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又言的雙腿開始隱隱作痛。
陽光刺眼,他甚至有些恍惚。
“怎么?跪好啊。”
“是。”
沒事的,至少沒有挨打。
裴又言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同時朝虞晞看去。
陽光與陰影,自然而然地在兩人中間劃出了一道界限。
她靠在墻上,手里捧著書,看得格外認(rèn)真。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句話。
融化堅冰,只能依靠烈火。
這是什么意思呢?
那天回家后,裴又言窩在地毯上,想了很久很久。
什么是堅冰,什么是烈火呢?
如果堅冰是指虞晞的話,那烈火又是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