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撿回一條命,又怎么可能和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人走呢?
到時候,他要殺他,還不是任憑處置?
男人見裴又言執意拒絕,無奈聳肩:“好吧,那祝你一切順利。”說完,他把干凈的外套扔給他,還叮囑道:“記得穿上。”
直到一切重歸平靜,裴又言才終于壯著膽子離開這里。
那段路依舊詭異,可他怎么也不敢找人去問。
深夜,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輾轉反側。
想起白天所經歷的一切,裴又言拿起日記本,在上頭添了一筆。
【1031
俄羅斯
莫斯科
很冷,凍得腿麻。】
他提筆,又放下,反復好幾次。
最終,他只多寫了一段話。
【此生難忘,以后再也不省錢了。】
什么機票錢和酒店錢,見鬼去吧。
他望著天花板思索許久,決定盡早回國。
直飛機票近兩萬,日期則是在四天后。
裴又言猶豫片刻,還是訂好了機票。
今夜注定是不眠的。
nora的尾羽被他拿在手里,不斷摩挲。
那一抹艷紅明明是它羽毛上自帶的顏色,可裴又言卻神經過敏般的覺得,這很像血液。
干涸了血液,也是這種顏色。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虞晞從俄羅斯回國那天。
青紫色的淤青,占了她半張后背。
“所以…”
“你呢?又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