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回去再說。”
時隔多月,虞晞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內心百感交集。
她本以為,這次行動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誰知,殺他,竟如此簡單。
接風宴結束已是深夜。送走其他人后,裴又言沒急著做家務,反倒是亦步亦趨的跟著虞晞上樓。
“干嘛?”
“我想你了。”
一晚上翻來覆去就是這么幾句話。她聽煩了,不悅蹙眉,也不再搭理他。
“主人。”誰知,裴又言并不氣餒。“我真的很想你”
每個寂寥的長夜,他都會想起虞晞。
想起她的好,惦記著的她照顧。
就連蔡茂都說,他瘋了。
也許吧。
也許他早就瘋了,病了,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裴又言跪在床上,用臉頰磨蹭虞晞的膝蓋。
“裴又言。”
“嗯?”
“你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原諒他了嗎?”
“嗯”
想起那段不堪的回憶,他身形一僵,艱難回答:“我對爸爸沒有恨,也說不上什么原諒。”
“為什么?”
她很不理解。
如果裴明不dubo,那么裴又言就不會到她身邊來,經歷各種虐待,也不會滿腹才華卻只能窩在家里當傭人。
“我是自愿的”
“我不怪任何人。”
虞晞沉默了。
相比較而言,她心狠的可怕。
“你認為死者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