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言把信紙抱在懷里,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我好想你。”
我沒有辦法停止哭泣。
我沒有辦法不掛念你。
裴又言終于睡著了,夢里,虞晞和他說:“我回來了。”
她罵他是個笨蛋,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
見她平安無事,他撲進她懷里,沖她撒嬌:“我只是太想你了。”
“虞晞,你知道的。”
“我不能沒有你。”
離開了她,他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當然會憔悴。
他終于鼓起勇氣送出那枚戒指。虞晞收下了,還說等回去就扯證,免得某個笨男人成天胡思亂想。
一覺睡醒,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
裴又言再也等不急,匆匆跑去找列昂尼德。房門虛掩,見里面還有人在,他便在門口等著。
“聽說阿納托利也倒在了森林里”說話的人是大胡子。“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我倒挺希望他死了的。”列昂尼德回答。“如今的形式,越是混亂,對我們越有利。”
大胡子哈哈兩聲:“大火被熄滅后,我們進去找了一圈,發現有十幾具燒焦了的尸體。您猜,會不會有他”
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裴又言再也等不及,選擇在此刻敲響房門。
“請進。”
“你們在聊什么呢?”
他扯著牽強的微笑,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沒什么。”
列昂尼德還想將桌上的照片藏起來,但他早就發現了。
“這照片能不能給我看看?”
“小心反胃,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沒事的,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強。”裴又言邊看邊問。“對了,虞晞那里”
照片上的每具尸體都令人觸目驚心。
“這是”
他停下動作,仔細查看。
那個焦黑的、面目全非的東西竟是具尸體。按比例勉強能分辨出頭和身子,頭發被燒得近乎沒有,唯獨那根嵌著寶石的鏈條別樣鮮艷。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