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村最近鬧黃鼠狼,一夜之間少了五只下蛋的母雞呢。”
農村人可是從來不出遠門的,就是因為家里有牽掛,不是雞,就是菜園子,少打理幾天,那能亂成一鍋粥。
外婆一聽就急了,拍著大腿站起來:“哎呦,我的老母雞……”
此刻她也顧不上頭暈了,拽著王雷就要走。
王雷哪愿,雖說兩個村子隔得也不遠,但走起路來多累人啊!
“媽,你回去看看,我帶強子繼續住姐夫家,反正姐夫家有吃有住的,也能給你省點糧食。”王雷一副為外婆好的架勢。
外婆聽了,惡狠狠地瞪了顧漫一眼:“死賠錢貨,王老漢兒不娶,有的是人愿意娶,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不情不愿地回了家。
王雷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對啊!
王老漢兒不愿意娶了,可有的是人愿意娶!
這么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長得好看,還讀過書,有的是男人愿意要!
外婆是走了,可還有兩個癩皮狗賴在家里,顧漫瞇了瞇眼,只覺得還得想個法子才行!
與此同時,李家村。
李建軍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前世被自己家暴了無數次的顧漫,居然也有一天會反過來家暴他。
他嘆了口氣,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臉推開了門,哪曾想,迎面飛來一個竹簸箕,砸得他眼冒金星,鼻血都流出來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柳嬸兒抄著掃把就往他頭上招呼:“大晚上的見鬼啦!”
“媽!是我!”李建軍慌忙抬手格擋,這一動又牽動傷口,疼得他直抽冷氣。
柳嬸兒一愣,舉著煤油燈湊近一看,手里的掃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燈影幢幢間,她寶貝兒子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嘴角還掛著血絲。
“我的兒啊!”柳嬸兒一拍大腿,嗓子眼兒都顫了:“哪個殺千刀得把你打成這樣?”
她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兒子的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嘶……是顧漫。”李建軍含混不清地說,舌頭舔到缺了半顆的門牙,心里更窩火了。
前世他打顧漫時,那女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怎么現在下手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