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爸偶爾還要離開一段時間,讓媽一個人弄,她肯定弄不過來。
王秀英一聽要請人,連忙擺了擺手,一臉不以為意地說:“請人不得花錢啊?我能行,再說了,不還有你爸嘛。”
“他雖然偶爾要去廣海,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店里幫忙的。”
“再不行,還有你……”
說到王雷,王秀英到嘴的話又閉上了。
顧漫沒想到王秀英還惦記著王雷,她目光幽深,意味深長地睨了王秀英一眼,話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媽,咱們家都被砸成那副慘樣了,您還想著讓舅舅來幫忙呢?您就不怕他一來,不是來搭把手,而是直接把我這店給砸個稀巴爛!”
就王雷那性子!
沒錢能把他給逼死!
尤其是自己重生以后,就一直攔著爸媽沒有給過他錢,只怕,早把王雷給逼急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把自家攪得天翻地覆,砸得一片狼藉!
“秀英啊,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你不能光吃虧,卻一點記性都不長啊!”老顧眉頭緊皺,滿臉的痛心疾首,“這王雷都害過咱們多少回了?每次你都心軟,一次又一次地退讓,一次又一次地幫忙,你是要把閨女往火坑里推,害死她才肯罷休嗎?”
老顧這話,說得有些重了,直戳王秀英的心窩子,她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
“我那不也是實在沒辦法嘛!他可是我的親弟弟啊,血脈相連,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走投無路,去死呢?”王秀英聲音哽咽,帶著哭腔,“俗話說,長姐如母,只要我還有能力,能幫一把,肯定得拉他一把,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閨女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疼她還來不及,怎么會害她呢?”說著說著,王秀英越想越委屈,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地落了下來。
看到妻子這般模樣,老顧心里一陣心累,又滿是歉疚。
他輕輕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秀英,王雷那人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本性難移。你就別再心軟,一次次地幫他了,不然,最后受傷的還是咱們這個家啊!”
王秀英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肩膀隨著啜泣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止住哭聲,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知道他不成器,可每次看到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這心就軟了。我總想著,他要是能改好,咱們一家人還能和和美美的。”
王雷說的也沒錯啊,他幫忙養著媽,那她這個不養媽的姐姐,偶爾幫襯一把,不是應該的嗎?
顧漫輕輕嘆了口氣,走到王秀英身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說:“媽,我理解您心疼舅舅,可您也得為我們這個家想想啊。”
“咱們家之前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這次他能把家砸了,下次說不定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咱們不能一直縱容他,得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俗話說,縱弟如殺弟,也就是您心軟放過了他,這要換做別人,只怕舅舅又要進去蹲大牢了。”
王秀英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顧漫,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顧見狀,也走過來,坐在王秀英身旁,拍了拍她的背:“秀英,閨女說得對。咱們不能再這么心軟下去了。王雷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得學會自己承擔后果。咱們要是再幫他,就是害了他!”
王秀英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再輕易幫他了。”
聽到這話,顧漫和老顧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說是這么說,等事情發生到跟前了,保管她媽又跟原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