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今天他就能見到耿鷺了,一個讓劉溯塵都念念不忘的男人。
一到籃球場那一層,一股濃郁的咖啡豆香味彌漫開來。
夏馳逸閉著眼睛撅著鼻子聞了好久,“雖然不懂欣賞,但還是覺得好香啊!”
“是瑰夏的味道。老范也是咖啡發燒友,只有遇上特別對他胃口的客人,才會啟用瑰夏來招待。”
葉朝影已經酸得冒泡了:“夏馳逸,你每天都在什么樣奢侈的環境里練球啊!”
“我的訓練環境里最奢侈的內容就是我師父了。這個什么瑰夏還是瑰秋的咖啡我從來都不喝的!”
周哲驍淡淡地推開了磨砂玻璃門,在寬敞明亮的籃球場邊擺著范青良的折疊桌和折疊椅,椅子上還放著不讓夏馳逸吃的黃油小餅干,蒸餾咖啡正在咕嚕咕嚕冒泡,范青良一臉酒逢知己的樣子正在和一個年輕人聊天。
對方穿著寬敞的格子襯衫和煙灰色的休閑褲,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說話的聲音里帶著笑,就坐在一顆籃球上,敞著那雙大長腿,有一種讓人很想接近的松弛感。
“范叔,既然這么喜歡咖啡,下次我給您寄一點巴拿馬的咖啡豆來。”
“客氣了,你不遠千里從首都過來,我們肯定得好好招待。”
夏馳逸探了探腦袋,他只在去年的比賽錄像里見過耿鷺,那時候的他穿著慶大的球衣,留著短寸,眼前這個坐在籃球上的客人,夏馳逸不敢認。
反倒是周哲驍揣著口袋直接走了過去,“范叔,煮咖啡呢。”
“嗯。”范青良抬起手來介紹,“這是從耿鷺,他目前為首都風掣效力,打控球后衛。剛從首都過來。”
周哲驍看向耿鷺,點了點頭:“知道的。去年的劉溯塵就是在你的輔助下登上了fvp。”
葉朝影捂住了眼睛,“不愧是我們隊里的拽王,那可是一級聯賽的前輩,通過選秀的職業選手。”
耿鷺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撐著下巴就著這個角度仰頭看著周哲驍:“我知道你,和劉溯塵單挑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很厲害啊。”
“嗯。”周哲驍一點也不謙虛,當著范青良的面把桌上的黃油餅干一整碟拿走了。
范青良無語,這我行我素的臭脾氣倒是和那個人挺像,只是那個人從來不吃黃油餅干。
“臭小子誒,你要吃拿兩片走就算了,我也不會告訴焦穎風。但你一整碟都拿走,也太囂張了吧?”
“哦。”周哲驍拿了兩片,又把碟子放了回去。
范青良:“你有怕過焦穎風嗎?”
“有客人。”
有客人,所以得給焦穎風面子。
周哲驍走到夏馳逸的面前,把那兩片遞給他,夏馳逸拿了一片,分了一片給葉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