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記得下午時,好像就是她把江耀從車上扶下來的,應該就是江耀之前所說的隨行軍醫。
“那是軍醫吧?”許長夏想了想,問江雷霆道。
“對,那是我小女兒俞湘南。”一旁俞政委隨即朝許長夏點頭解釋道。
“俞政委的這個小女兒也是極優秀的,在同屆生里面成績遙遙領先,是作為優秀學生代表畢業的,夏夏,你可得向這位姐姐學習看齊!”江雷霆語重心長朝許長夏道。
江雷霆希望,有朝一日許長夏也能考上心儀的大學,能有自己熱愛的事業。
他倒也不是想和旁人去攀比什么,只是受了自己太太生前的思想影響,覺得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和作為,無論做什么,總該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該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江老您過獎了!恰好就是湘南那一屆沒有什么太出挑的學生,在她之前的師兄師姐,比她優秀的比比皆是!”俞政委雖然口中說著謙虛的話,眼里卻不無驕傲。
許長夏雖然暫且還不確定自己將來要學什么專業方向,但是,江雷霆的想法也正是她自己的想法。
尤其現在社會發展得越來越好,男女地位越來越平等,無論在什么行業,優秀的人總是能出人頭地的。
“我知道爺爺。”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俞湘南,低聲回道。
江雷霆處處點她,無非是擔心她為了江耀而耽誤了自己的人生。
但許長夏已經重生過一次,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未來的路,她會一步步踏實地往前走,往上走。
一旁,沈煜朝許長夏看了眼。
他認為,許長夏也很優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別之處,開枝散葉
自己身上的傷,他自己有數。
“不行。”俞湘南斟酌了下,回道:“今天你的藥還沒換,要不然我先帶你回去換一下。”
“我自己換。”江耀淡淡回道:“藥你待會兒給我就好。”
“昨天你也是這么說的。”俞湘南忍不住搖了搖頭,回道。
“但是我看你今天手臂上的傷都有一點兒血水滲出來了!肯定是換藥的時候不夠仔細!而且既然上面安排了我做隨行軍醫,我怎么能對自己的病患這么不負責任?”
“俞軍醫同志,你已經足夠負責了。”江耀朝她認真回道:“但是男女有別,前天我應該堅持讓男軍醫隨行。”
俞湘南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在醫生眼里,病患不分男女。”
江耀并非歧視她是個女醫生,在戰地醫護更多的是女性,他很尊重這些醫護人員對戰爭的付出,只是他個人不習慣身邊有女性靠近。
但他也懶得解釋這么多。
他的視線,越過了俞湘南,落在了遠處站在食堂門口的那道身影上。
和許長夏對視的一瞬間,他徑直繞過面前的俞湘南,搖著輪椅朝食堂那邊過去了。
許長夏以為江耀說的自有安排是他今晚不會出現,結果他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