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話不說。
小光說的不明不白的。”
夏紅纓:“……這個,一兩句說不清楚,我等會兒再跟您說吧。我得去割些豬草回來,一會兒天黑了。”
唐嬸子一肚子疑問,但天色的確漸暗,唐嬸子還是讓她走了。
夏紅纓循著霍南勛離開的路找了過去,發現他在霍磊的墳前。
表情跟吃了屎似的。
看到她和燕燕,霍南勛眼里滿是愧疚自責。
“爸爸!”燕燕長久聽不見聲音,失去了對聲音的把控,說話的輕重語調日益變形,“爸爸,你在這里做什么?”
霍南勛將她抱起來,眼神落在她稚嫩的耳朵上,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上,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勺,說:“是爸爸識人不清,害了你。燕燕,爸爸對不起你。”
燕燕聽不見,自然不會回答。
夏紅纓也沒說話。
霍南勛又看向夏紅纓,說:“紅纓,這段時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我……很慚愧。”
夏紅纓沉默片刻,說:“我帶燕燕出來割豬草,來,燕燕,我們走吧。”
她讓霍南勛放下燕燕,帶著燕燕要走,霍南勛有些干澀地開口:“一起待會吧。”
夏紅纓看了他一眼,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下。
燕燕很喜歡割草,自個拿著鐮刀在旁邊的地里割豬草。
夏紅纓以為霍南勛有什么話想跟她說,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他卻一直沉默著。
于是她先起了頭,問他:“其實剛才你沒有去找霍剛,你就是故意想看看,她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對嗎?”
霍南勛沒否認,說:“紅纓,我真的沒想到,一個人,竟然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是我太自負了,犯下了致命的錯誤,讓你和燕燕受到這么大的傷害,我愧對你,對不起。”
夏紅纓神色微沉:“你就算要跟我說一句對不起,也不應該是這個緣由。因為傷害我和燕燕的,不是你,是盧清悠母子。”
霍南勛黯然地點頭:“是,我真正該跟你說對不起的是,我沒有給予你足夠的信任。”
“沒錯!”夏紅纓恨得牙癢癢,“你相信霍剛,相信盧清悠,相信曉婷,唯獨不信我!
我跟你說,我和吳興民是兄妹,說了無數遍,永遠只換來你一句閉嘴!
我跟你說,盧清悠愛你,也說了無數遍,你也不信!
霍南勛,在你心里,我是人品有問題嗎?不值得你相信一點?”
霍南勛:“不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人品。”
夏紅纓轉頭:“呵。”
霍南勛解釋說:“我從十年前,就把你和吳興民家住何方,父母何人摸了個清楚。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突然說你們是兄妹,我只會想到……是那種愛而不得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