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覺得他臉色不對,問:“二叔,他們是不是還吵著呢?您跟我說真話。”
二叔說:“反正你回去也知道了,我就先告訴你吧。
你媽回來那天,他們又吵了!
你媽還受傷了,額頭上掛了彩,破了相!
這些日子,感覺他們的關系挺緊張的,聽說你媽都搬去你以前住的那個小房間去了。”
夏紅纓臉色一變。
等見到蔣芙蓉,她額頭上果然有疤痕。
在她的追問下,蔣芙蓉說了那天的情形,夏紅纓氣得要命:“……他們是為了讓你引薦我干媽,所以才來接你?”
蔣芙蓉點點頭:“這些天,你爸對我是不聞不問,好像沒我這個人似的。”
“跟我走!”夏紅纓拉著蔣芙蓉的胳膊,“你還是跟我回去!咱不在這里受氣!”
蔣芙蓉卻搖頭:“紅纓,我不去了。”
夏紅纓:“媽,我知道您擔心什么,真的沒關系的!你就當為了幫我,這些天我整天在街上收茶,家里都顧不上,全托給了姑父幫忙。”
蔣芙蓉依然搖頭:“紅纓,這里才是我的家。我能逃得了一時,還能逃一世嗎?”
夏紅纓:“可是我爸他——”
“你爸不理睬我,但屋里還有小軍他們嘛!”蔣芙蓉說,“我好歹還能干活,馬得芬現在對我是不錯的。”
夏紅纓皺眉:“不管怎么樣,媽,我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實在跟夏禮泉沒法過,就來我那里。”
“知道了!”蔣芙蓉笑,“我知道我女兒女婿都是孝順的,心里且有底氣呢!”
夏紅纓問:“今天夏紅耀送了茶來,我感覺他不對頭。洋洋得意,冷嘲熱諷的,也不知道在得意個什么。媽,你知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蔣芙蓉想了想,說:“那天你們選代理,他落敗了,兩口子都心情不好,好幾天,屋里都跟那陰天似的氣氛。
但是從前天開始,有個騎摩托車的青年,找了夏紅耀一趟,他就變了,天天開開心心的,走路都吹著口哨,見人就笑。”
“騎摩托車的?”夏紅纓的鐵哨子給我看看?”
“怎么突然想起看那個?”蔣芙蓉從箱子里拿出個香囊狀布包,從里頭掏出哨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