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話沒說完,看到草棚外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站在最前面的人是傅司律。
傅司律沒打傘,看著沈郢懷中狼狽不堪的蘇傾城。
她的衣服破了,身上還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大家都猜到發生了什么,沒人貿然上前。
傅司律不敢看蘇傾城的眼睛,只是問沈郢:“那人呢?”
沈郢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凌厲和怒意。
他沒答話,垂著眸,緊了緊蘇傾城身上的衣服,從傅司律身側快步走過。
傅司律聽著沈郢的腳步聲,低沉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找傾城。”
人群紛紛給沈郢讓路,沈郢抱著蘇傾城,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沒帶蘇傾城回錄制現場,而是租了民宿。
民宿的老板娘見蘇傾城和沈郢全身濕透,連忙生了火。
她苦笑:“打雷停電了,今晚可能得將就一下,燒熱水洗澡。”
沈郢拿毛巾幫蘇傾城擦著頭發:“沒事,麻煩先倒杯熱水過來。謝謝。”
老板娘離開,沈郢才解開蘇傾城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
蘇傾城皮膚嫩,抓痕極其明顯。
沈郢輕輕地幫她擦拭著傷痕上的泥漬。
蘇傾城身體還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自從她看到很多人看著沈郢抱著衣衫不整的她從草棚出來,她就不說話了。
沈郢對她道:“我先給你上藥,疼得話,就抓緊我。”
她不擦藥就很疼,尤其是手臂上的擦傷,疼得要命。
若是之前,她肯定讓沈郢幫她呼呼。
他們常這樣,小時候的毛病,長大了還延續著。
此刻她不想說。
沈郢卻主動在她的手臂上上藥后,輕輕地吹。
那雙平日里淡淡的眸色此時顏色很深,可能是天黑了,只有手電筒和柴火照明的緣故。
蘇傾城抽回手:“郢郢,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沈郢握住她的手:“看不見你,我沒辦法平靜。”
他將毛毯披在她身上,挨她很近地坐著,繼續若無其事地幫她上藥,輕吹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