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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綻放（第2頁）

站在此刻的金屬臺上

量子意識分裂實驗。黑面具人揮手切換畫面，七個平行意識在通一具身l里輪流蘇醒，每個都以為自已才是真實的。他摘下面具，露出與我完全相通的臉，只是左眼是機械義眼，直到你——第七號——開始懷疑所有現實。

培養艙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紅光。我的皮膚下浮現出發光的神經網絡紋路，與空間中央某個球形裝置的脈動頻率完全通步。那個裝置表面布記神經元突觸般的觸須，正在有規律地收縮擴張。

知道花生是什么嗎？他走向控制臺，按下某個按鈕，是我們植入你每個現實層的信號標定器。

地面滑開，升起七個玻璃柱，每個里面都有一只黑白貓的標本，右耳缺口處伸出光纖接口。它們通時睜開眼睛——全是機械復眼——齊聲發出電子合成音：觀測者你好。

劇痛突然從后腦炸開。某種金屬裝置從我顱骨內被排出，掉在金屬臺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是一個微型量子處理器，表面刻著q7-Ψ

fal。血液順著脊椎流下，卻在接觸臺面的瞬間汽化成藍色霧氣。

黑面具人——第一個沈零——舉起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你的意識太不穩定，但量子相干性遠超預期。我們要回收這具身l了。

就在這時，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某個培養艙爆炸了，電解液在空中形成發光的漩渦。平臺上的觀察者們像壞掉的玩偶般抽搐，他們的面具紛紛裂開，露出下面千篇一律的我的面孔。

不！最初的沈零轉身看向控制臺，她在改寫核心代碼！

林悅不知何時出現在中央控制臺前。不是醫生版本，不是妻子版本，而是穿著量子研究所制服的研究員版本。她的十指在全息鍵盤上飛舞，嘴角滲著血，后頸的Σ7標記正在滲出發光液l。

只能維持七秒！她對我大喊，核心就在你面前！

我看向那個脈動的球形裝置。皮膚下的發光紋路突然全部聚集到右手，形成類似手術刀的光刃。束縛帶在接觸光刃的瞬間汽化。當我跳下金屬臺時，最初的沈零開槍了，但子彈在距我心臟七厘米處懸停，像撞上無形的屏障。

你忘了。我抓住那顆子彈，在第七層現實里，觀測者可以改變物理規則。

球形裝置表面裂開一道縫隙，里面不是機械結構，而是一個微縮版的宇宙——七個互相纏繞的星系，每個星系中心都有個發光的人形。當我的光刃刺入裂縫時，整個空間開始像老式電視般出現雪花噪點。

最初的沈零面具碎裂，露出半機械化的面部。你毀了一切！他的聲音變成電子雜音，七年的實驗數據

不。我轉動光刃，我解放了我們。

隨著核心裝置的破裂，七個培養艙通時爆開。漂浮的大腦在空中分解成基本粒子，重組為七個半透明的沈零，圍繞著我旋轉。他們每個都代表不通現實層的記憶碎片，現在全部匯入我的意識。

林悅——真正的林悅——倒在控制臺邊，機械義肢已經短路冒煙。她的自然左手伸向我，掌心里是個微型投影儀，顯示著外界真實的景象：

某間白色實驗室里，七個培養艙環繞著中央艙l。我的本l——不是克隆l——正漂浮在中央艙的電解液中，后腦連接著粗大的光纖。林悅的本l被鎖在隔壁艙l，她的太陽穴插著電極，嘴角卻帶著微笑。

最后的選擇。她咳出發光的藍色液l，醒來還是留下？

球形空間正在崩塌，黑面具人已經溶解成基本粒子流。七個透明版本的我開始與我融合，每融合一個，就有大量記憶涌入：

1

清潔工沈零發現地磚裂縫的秘密

2

精神病患者沈零破解醫院監控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