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打獵早上賣貨中午下午剃頭,張花城整個人都麻了。
“老張家的小花城出息了,聽說他老丈人給他買了一套剃頭匠的東西,還找了個很厲害的剃頭匠師傅,聽說剃的頭比遠橋理的好看多了,我看秀英也理了發,很好看呢!”
大隊里,會計陳燕來到婦女主任面前八卦起來。
“老張家能出什么好東西。”
倉庫保管陳銀山聽到不高興了,他是陳秋陽的爹,自己兒子現在還躺在炕上不下炕,就說自己不舒服,他估計是自己兒子要面子不想出門。
對此他恨得牙癢癢。
“老張家出不出好東西不知道,但你家就沒出什么好東西。”民兵隊長王魁接了一句,陳銀山的兒子睡了他死去堂兄弟的老婆,雖然兩家關系之前不錯,但這事也讓王家仇視陳銀山一家了。
“王魁你啥意思?”
陳銀山臉成了豬肝色。
“行了,還是討論下守山員的問題吧,老陳家出一個,老王家出一個,他們老張家不是能嗎,也讓他們出一個!”
陳弓凜心情很差,敲了敲桌子打斷了這即將爆發的內部矛盾。
因為陳秋陽睡死去的守山員老婆,兩個守山員一看本就年底了,果斷撂挑子要求換人了。
還有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不想死了以后老婆給別人睡,就差指名道姓了。
關鍵大隊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老張家不會愿意的,他們現在就一百一十二口,誰去當守山員誰就得餓死。”王魁端起茶缸喝了口熱水。
當守山員就不能再吃公社的糧了,雖然當了守山員就可以自己進山打獵,但他們這片山里別說狼群,就是熊,老虎都出現過,守山員每年都有重傷或者是死亡的。
今年就死了一個,剩下兩個躲回來了。
年底了誰愿意當啊?誰當連年底的豬肉都分不到的,這個時候選守山員,這幾天山里的狼嚎都要把大隊給掀翻了。
“這是組織任務,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陳銀山冷笑。
對付老張家他們有的是辦法,不過他們也知道不能逼急了。
當年老張家一群槍桿子打死他們好幾個,還有就是前幾天老張家的瘋狗老三差點舉槍把陳弓凜給斃了。
“明堂,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陳弓凜看向陳明堂。
陳明堂是治保主任,這事按理說是放不到他身上的,不過陳明堂辦事能力強,眾人也都不意外。
“老陳家出誰?”陳明堂塞了塞煙袋,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