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米抬眼看向他,發現對方表情很認真,抿了抿唇,老實回答:“是上次在軍區慰問演出的時候。”
季延禮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她的眼里坦坦蕩蕩,沒有躲閃。
確認她沒有說謊,他緊繃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不少,又說:“貝米,就算你以后真嫁進季家,你也別指望我,或者季家,能幫你們程家做什么。”
這話說得明明白白,像是提前劃清了界限。
聽到這話,貝米心里涌起一股無明火。
他果然是這樣想的,覺得她是程家用來攀附季家的棋子。
“你放心。”她抬頭看他,聲音帶著一股倔強的傲氣,“如果我有其他路可以選,我一定不會走這一條,我從來沒貪圖過你們季家任何東西。”
說完,氣呼呼地轉身就要離開,卻不知踩到了什么障礙物,忽而腳下一滑。
“啊!”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預想中摔倒的疼痛沒有到來,反倒是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環住了她的腰,隨后將她拉了回來,貝米幾乎是撞進了季延禮的懷里。
距離太近了,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肥皂清香,混合著充滿力量感的男性氣息。
現在她整個人被男人圈在懷里,隔著薄薄的裙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堅實熱度。
時間仿佛靜止,貝米能清晰地感覺到頭頂上方,季延禮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下,隨即變得粗重。
他扶在她腰背上的手,隔著布料,那滾燙的溫度像是要烙進她的皮膚里。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
季延禮的身體也繃得緊緊的,懷里這姑娘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像一團剛蒸好的棉花糖。
她身上甜甜的香氣,霸道地侵占了他的感官,比院子里任何一朵花都要馥郁。
更要命的是,這香味像是活了過來,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這股氣息包裹住了。
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又猛地意識到什么,迅速松開了扶在她腰間的手,只虛虛地扶著她站穩,聲音卻比剛才低沉沙啞了幾分:“小心點。”
“謝、謝謝”貝米慌忙站穩,低著頭不敢看他,耳垂紅得能滴血。
心跳快得不像話,像是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季延禮喉結滾動了一下,懷里頓時空落落的,但那股淡淡的香氣還縈繞在鼻尖。
他輕咳一聲,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