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長,我知道你的顧慮,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余宏那個小子,太能花錢了……”
這個名字一出,石總長那股堅決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陳慕掰著手指頭給他算賬:
“第四代戰(zhàn)斗機的項目,您是知道的,那航發(fā),那飛控,那新材料,哪一樣不是吞金巨獸?”
“上個月?lián)芟氯サ难邪l(fā)款,足足兩千萬啊,一個星期就見底了,后續(xù)的窟窿有多大,誰也說不清。”
“還有,余宏昨天又遞上來一個新計劃……”
陳慕從文件夾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遞到石總長面前:
“他說我們電力基礎(chǔ)太薄弱,他要牽頭搞新一代的重型燃?xì)廨啓C電站,還要攻克什么超超臨界的煤炭發(fā)電技術(shù)。”
“您看看這預(yù)算,光是前期投入,都快要耗干國庫了。”
石總長拿起計劃書,只看了幾眼,手就有些抖。
那后面的一長串零,讓他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總長都感到一陣牙疼。
國庫什么情況,他心里有數(shù),勒緊褲腰帶是常態(tài)。
把全國所有工業(yè)口的經(jīng)費都抽過來,恐怕都填不上余宏畫出來的這張大餅。
不過現(xiàn)在不該叫畫餅了。
人家南疆的戰(zhàn)果就擺在那兒。
事實證明,只要錢管夠,余宏真能把餅給你烙出來,而且還是管飽的那種。
一邊,是泄露核心技術(shù)的巨大風(fēng)險。
另一邊,是國家工業(yè)全面騰飛急需的天文數(shù)字般的資金。
賣?還是不賣?
這個問題狠狠壓在了石總長和陳慕的心頭。
石總長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卻半天沒有點燃。
半晌,石總長又把嘴里的那根煙放下了。
“這個事,我們說了不算。”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東西是余宏那小子搞出來的,賣不賣,怎么賣,得聽他自己的說法!”
說罷,他走到那部紅色的保密電話機旁,撥通了351廠的總機,聲音很重:
“給我接余宏!”
幾秒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