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妄之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看著他往往后生活的起端。
陪喻銘走過往后余生的永遠不會是姜妄之。
“別鬧。”喻銘從身后摟住他不足一握的腰,在他耳垂邊說,“我明天晚上還是會來的。”
姜妄之拉住他即將離遠的手:“外邊下雨了,早點回家。”
“我會的。”
喻銘走了,連帶著姜妄之最后的一點執(zhí)念一起去找他未來的新娘。
“小雞,他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姜妄之對著小雞說。
小雞那里聽得懂他說的話,只是偶爾發(fā)出幾個簡單的字。
“他這幾天每天都來找我,卻忘了給我?guī)鹗常Φ梦颐刻於歼@么苦。”
“他都要結婚了,還要和我糾纏不清。”
“為什么我要喜歡他?不對……為什么我要這么愛他。”
“我真的該走了。帶著你一起走好不好啊?回去……找我爸爸媽媽。“
姜妄之通過企鵝號問了很多幾近陌生的朋友和親戚要到了家里的電話,一直不敢打過去,現(xiàn)在終于鼓足勇氣。
明天……過了明天一切都會變好的。
再見,喻先生
一天二十四小時,周而復始。
姜妄之在這個夜晚很快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從來沒做過的夢。六年前的午后,淡雅的咖啡館,兩個風華正茂的男人,一個專注畫著,一個專注看,誰也沒有打攪誰。
睜開眼,窗外的暴風雨已經寧息,陽光費力的從厚厚的云層中擠出一點縫,照在陰暗的大地上。
姜妄之把冰箱里的菜拿出來打熱,一口兩口的全塞進肚子里,胃有些超出負擔,撐的他難受至極,愣神的坐在沙發(fā)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做每天都該做的事。
打掃衛(wèi)生,洗漱,穿衣,吃飯,畫畫,喂小雞。
腦子可能不太靈光了,沒有按順序完成,但都做了一遍。
這對姜妄之來說是個平凡的一天,他很放空的完成著自己的工作,甚至手感尚佳,在傍晚就畫完了小白兔和狼的部分,準備打電話給秦優(yōu)問剩下的內容,看到了一條剛剛發(fā)來的陌生短信。
【我在你家樓下旋轉木馬棚等你】
會是誰?姜妄之想也沒想的走下樓,來到約定地點時看到了意料之外的阮薇,倒也算不得新奇。
剛結束訂婚儀式的阮薇,換了便裝就來了這里,連狀都來不及卸。
“姜妄之,你不應該對我說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