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明挑眉:“我咋不能回來?春節(jié)都過了,上班了!公司一堆事等著呢!”
陳朔無話可說,瞥了眼她,注意到她的穿著:一套灰藍色工裝,袖子挽到胳膊肘,褲腿松垮,腰間系著工具帶,掛著剪刀和卷尺,活像工廠流水線的工人。
可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卻莫名有種別樣韻味——工裝的粗糙襯得她皮膚白皙,短發(fā)扎成小揪,額角一縷碎發(fā)落下,帶著點隨性的帥氣,像是從工業(yè)風(fēng)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
“那聲音是你弄的?干嘛呢?”陳朔問。
曹雪明晃了晃手里的小錘子,笑得神秘:“做手工啊!”她頓了頓,上下打量他:“你一個人回來的?悅悅呢?”
“她過兩天來。”陳朔連忙補一句,“不過我不是一個人,小伍跟我一起回來的。”
曹雪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長:“那正好,你們倆大男人,過來幫我個忙吧。”
“這……”陳朔一愣。
“咋?怕啥?”曹雪明挑釁地?fù)P眉。
陳朔干咳一聲:“我去喊小伍。”
有小伍在,場面就不尷尬了。說實話,他對曹雪明雖有提防,卻沒啥惡意,但這妞有時候太瘋,林悅不在,還是避嫌為妙。
他下樓敲響小伍的門,小伍穿著背心和運動褲,抓了件外套就跟上來。
兩人回到曹雪明的房間,推門一瞧,屋里滿是木屑味,桌上擺著鋸子、砂紙、膠水和一堆木料,像個小型木工坊。
陳朔問:“幫啥忙?”
曹雪明放下手里的刻刀,拍拍手:“你們倆有力氣,幫我做個東西!”
她指了指工作臺上的半成品。
陳朔和小伍湊近一看,驚訝發(fā)現(xiàn)那是個半成型的吉他。
琴身用一塊深棕色胡桃木粗胚打磨成型,弧線流暢但還未拋光,琴頸已初具雛形,用楓木拼接,紋理細膩,琴橋位置留出凹槽,等待安裝。
散落的琴弦和配件整齊碼在旁邊的盒子里,散發(fā)著淡淡的木香和油漆味,半成品雖未完工,卻已透出幾分精致的雛形。
陳朔挑眉:“你要做吉他?”
曹雪明點頭,語氣輕快:“對呀!我答應(yīng)姜尋送她一把吉他。上回?fù)屃怂摹逗寐曇簟饭谲姡匪齻€禮物,就親手做一把唄!”
陳朔斜她一眼:“我們公司就這幾個藝人,你可別挖我墻角啊。”
曹雪明捂嘴一笑:“一個歌手,我至于嗎?這屆《好聲音》我還準(zhǔn)備再送幾個上去!”
陳朔聳肩:“隨你吧。”他指著吉他:“這玩意兒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