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擁抱,周自衡想了二十余年了。
哪能輕易松開。
“你不松開,我怎么幫你量體溫?”
周自衡二話不說,拿著體溫計塞到腋下。
另一只手,依舊圈著她的腰身,不松手。
抱著她,他把腦袋埋在她的肩頭,說著振振有詞的借口,“生病的人,是需要溫暖的。抱著我,不要走。”
這聲音帶著他病中的沙啞,又帶著他的乞求。
林聽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是啊,周自衡是需要溫暖的。
從他還是個孩童開始,他就生活在冰冷殘酷的世界,爹不疼娘不愛,身邊個個都是豺狼虎豹。
她的雙手,忽然抬起來,心疼地落在周自衡結實有力的背部。
將他抱緊。
周自衡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溫暖的懷抱。
他手臂收攏,把她緊入懷抱深處。
生怕這樣的懷抱,只是一場夢境。
“周自衡,你抱得太緊了!”
她委屈地嘀咕了一聲。
他手臂不動,力道卻輕了許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昂了昂腦袋,表示抗議,“我什么時候答應你,成了你的人了。”
周自衡:“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人了。”
大抵周自衡是燒得太厲害了。
他這樣抱著她,不知不覺沉沉睡了過去。
林聽意識過來時,趕緊拿出他的體溫計,看了看。
媽呀,燒到快四十一度了。
學醫的她知道,這個時候得趕緊吃退燒藥。
她趕緊讓洛高去買布洛芬藥片。
在這之前,她用冰袋和涼水,為周自衡做了一遍物理降溫。
沒一會兒,洛高買來了布洛芬。
林聽卻發愁了。
因為他給周自衡喂水喂藥,什么也喂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