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的他,找不到合適的血源輸血。
江書臣和江遇給周家的人打電話,一個個的巴不得他死,怎么可能給他輸血。
幸好,江遇的血型和他配對上了。
當時只有江遇能輸血。
一個人一次的獻血量,最多是四百毫升。
當時江遇硬是讓醫生抽了八百毫升。
就算如此,江遇也還不了周自衡的救命之恩。
“周自衡,你明明知道沖上去擋刀子會死的,你為什么還那么傻,那么義無反顧?”
她的熱淚落下來。
整張白皙的臉頰,頓時濕嗒嗒的。
淚水滑過她如玉般光滑的鼻尖,又緩緩淌進嘴里。
這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漫延開來。
那樣苦澀,像極了周自衡的整個苦澀的人生。
周自衡舍不得她哭。
帶著薄繭的手指指腹,輕柔地拭過她的臉頰,拭過她的鼻尖。
他從來不愿林聽和江遇分道揚鑣。
江遇是林聽整個青春少年,一直愛著的那個男人。
他不僅僅是他的兄弟,她愛著的男人,他也要保護。
因為周自衡知道,江遇要是死了,林聽的天也會跟著塌掉。
可是這些心事,他沒有說給她聽。
他擦著她的淚,說道。
“都過去了,我命賤也命硬,沒那么容易死。”
“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她搖頭。
他的命不賤。
他這條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誰也不能代替。
“周自衡,答應我,以后你不許再讓自己出事了。”
周自衡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只聽我未來太太的,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