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都是文珠在打理中饋,如今人都已經(jīng)死了,莫不是還想追究?而且這又和如蘭有什么關系?”
陳如蘭也抹了抹眼角,但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陰毒的目光看向了林萱。
原來,林萱從這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她了。
“老夫人別急,兩位賬房先生還沒說完呢。”
關子穆好整以暇,似乎頗為感興趣。
“我們查了這十幾年來的賬本,發(fā)現(xiàn)前些年,伯府資產(chǎn)的轉移都是小部分的,但大約在一年半之前,伯府的資產(chǎn)在快速轉移!雖然賬冊上看起來都是正常的虧損,但根據(jù)我們的調查,卻是轉移!”
聽到“一年半之前”,幾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別樣的意味。
那時候,大抵正是沈逸辰回來不久。
“先前老夫人說,是二夫人當家時的疏漏,但二夫人不在之后,此事還在進行!直到大少夫人接手中饋,賬冊才與實際相吻合!”
“但前些日子大少夫人不在府中,賬冊中再次出現(xiàn)了異常!因為我們對陳賬房做賬的手法有了研究,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我們再次查探了虧損變賣的鋪子!發(fā)現(xiàn)那些鋪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換了東家,且生意一直沒有變過!而購買鋪子的人,雖然每次都找了牙行,但確實還是同一批人!”
“啊呀,這二夫人莫不是成了鬼,嫌伯府燒的紙?zhí)倭耍约河H自上來拿點?”
關子穆一點不覺得自己是外人,又去扎老夫人的心。
“不止如此,陳賬房知曉這兩位賬房發(fā)現(xiàn)他做假賬的秘密之后,故意誣陷兩位賬房偷盜伯府財物,連審都沒審,就和桂嬤嬤一同將人送進了大牢。若不是我的人去得及時,怕是這兩人就回不來了。”
林萱牽起一絲唇角。
“而且剛剛,我的人,還抓了兩個去翻找兩名賬房住處,并且想射毒針害死兩名賬房的小廝。這陳賬房是大夫人的遠房表弟,桂嬤嬤是大夫人的貼身嬤嬤,大夫人不若認認,這兩名小廝,是不是你的人呢?”
林萱話音剛落,護衛(wèi)就將兩名被五花大綁的小廝推了出來。
小廝眼神閃爍,不敢看人,只低著頭。
“陳氏!如此多的證據(jù)擺在面前,你還不承認嗎!”
沈聞達沖著陳如蘭怒吼道。
沈文德也道。
“老夫原本不想管這伯府的內(nèi)務,但大夫人如此做派,外界又有諸多不堪的言論,若讓這樣的人執(zhí)掌伯府,伯府過不了幾日便能姓陳了!”
老夫人胸口的起伏明顯加大,狠狠瞪了陳如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