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誰,為什么會自己和老鼠對話,她……正常嗎?
想到那張染血的臉和那雙帶著冷漠的眸子,江辭樹忽然覺得,自己這個(gè)任務(wù)也不算是白接。
他,遇到了有趣的人。
許月見踉蹌著下了山,還沒到山腳下就聽見云思君的呼喚聲,和大娘劉蘭的聲音:“這孩子,真是不省心,就算是去見誰也要跟家里說一聲啊!”
“你胡說什么!”云思君的聲音都啞了幾分,厲聲斥責(zé):“安安從小就不會隨便出去,這回定是出事了!”
“二嬸別急!”許青燕話說得圓滑,“我媽這人說話總是這樣,就算是安安妹妹有什么,我們會不知道嗎?她說不定就快回來了!”
“安安……”云思君的聲音沙啞,讓人心碎。
許月見嘴角輕勾。
這樣的家人,真好……
月見月見,曇花一現(xiàn),卿安卿安,一生皆安!
從現(xiàn)在起,我有家人了!
許月見,不,許卿安,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誰叫我?”
她臉上帶著血,眼神凌厲如刀,領(lǐng)口散亂,頭發(fā)沾著草,褲子和上衣都沾著土,怎么看都是——
“安安!”
云思君當(dāng)即變了臉色:“你,你這是……”
“媽……”許卿安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叫出這個(gè)稱呼:“我沒事,就是遇到個(gè)流氓,好在,我沒被他欺負(fù)了。”
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與其瞞著不如直說!
“這!”云思君還要再說,許青燕卻大驚失色:“什么!安安,你遇到流氓了?!怎么會這樣?!你怎么逃出來的!”
是啊,許卿安向來都是花瓶美人,好看卻連地都沒下過,她怎么逃出來的?
眾人看著許卿安的眼神頓時(shí)就變了。
沒被欺負(fù)?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