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次從那人嘴里聽到陸懷玉的名字,自己會忍不住沖上去撕碎他。
喬雨眠看著陸懷野走遠(yuǎn),以為陸懷野聽不到,他卻忘了,陸懷野受過特殊訓(xùn)練,耳力異于常人。
她靠近付航小聲道。
“放了他把,送到公安局也無濟(jì)于事。”
“沒有人規(guī)定玉石溝大隊的人不能來興隆山大隊。”
“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偷盜的財物,這大棚也沒蓋,算不上什么秘密。”
“你這樣把他送去,不僅定不了罪,反而會被他咬一口誣陷。”
“何青山那人你不懂,他本人和他的一群朋友就像是無賴一樣,粘上了都甩不脫。”
“沒臉沒皮,不害怕公安,也沒有素質(zhì)道德,跟他們生氣犯不上。”
“放了吧。”
付航心里也清楚,這種人像是滾刀肉一樣,經(jīng)常惹是生非,鉆法律的控制,讓人無法下手。
他狠狠地踹了一腳綁著盧強的圓木,本來立著的圓木倒下,也一并帶著盧強摔到了地面上。
白天的太陽將地面上的雪曬成了水,晚上降溫,這雪水混著泥又凍得硬邦邦。
圓木很重,壓著盧強倒在了地上,整整臉直接摔在了冰面上,兩個鼻孔開始流血。
付航惡狠狠道。
“無論是誰派你來的,回去告訴他們。”
“我們是公平競爭,少耍那些惡心人的手段。”
“要是覺得自己不行,趁早認(rèn)輸,還能省點錢,也不用丟臉丟到公社去!”
“什么陸懷玉,喬雪薇,少拿這些人來威脅人!”
盧強剛才倒地時把鼻子摔出血,這會躺在地上哀嚎。
付航罵罵咧咧,喬雨眠示意王副隊長解開繩子。
繩子解開,付航怒罵一聲。
“滾!趕緊滾!”
盧強被綁著的時候嘴硬得很,被解開了后更是硬氣。
他不站起來笑著擦了擦鼻子下面的血,看到血像是興奮地笑出了聲。
“一個個的耀武揚威,什么大隊長技術(shù)員,都拿老子沒辦法!”
他大搖大擺地從幾個人身邊走過,經(jīng)過陸懷野的時候,故意冷哼了一聲。
“你們陸家人可真有一套。”
“你妹妹把喬雨眠技術(shù)偷了,你當(dāng)哥哥的就把喬雨眠哄住,還真是左右都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