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去了也是生氣,等明天我把她叫到這里來,您隨便問。”
陸老太太一把推開陸懷野。
“我要親自去,我要看看她面對我這個半截身子埋土的老太太能說出什么!”
喬雨眠站在門口,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一轉身,看到陸母把陸懷安叫了起來。
“懷安,醒醒。”
“醒醒,把衣服穿上!”
同時,陸父也在穿軍大衣。
他走到付航身邊。
“付隊長,可不可以借用大隊的馬車,我母親年齡大了,走不了這么多路。”
付航也在勸阻。
“陸大叔,你們冷靜一點,現在真的太晚了,半夜趕路很冷容易生病,而且也不安全。”
陸父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把這件事解決,我們家所有人都睡不著,今天必須解決!”
喬雨眠知道,陸父就是這樣一個倔脾氣,這大概也是遺傳了陸老太太。
沖動上頭起來,這一家子想做什么,從來都是攔不住的。
喬雨眠沒辦法,只好安排道。
“付航,你去村部套馬車,我們借用馬車會付錢的。”
“媽,你別喊懷安了,他這么小吹不了風,再說爺爺一個人在家也不行。”
“我去把霜枝接來,讓霜枝照看家里。”
陸母拍了幾下陸懷安,讓他繼續睡,然后擦掉眼淚,從炕柜里找出厚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喬雨眠跟陸懷野對視一眼,然后騎上自行車,回家里接喬霜枝。
喬霜枝不會騎車,喬雨眠將她送到陸家。
安排好一切,她騎車去了馬廄。
付航已經套好了馬車,陸家人都坐在了班車上,在等著她。
把自行車給付航,她爬上了馬車。
陸懷野甩了一鞭子,馬兒噠噠的邁著矯健的步伐往村外走去。
去的路上只能聽到陸母偶爾的抽泣聲,幾個人都沒說話。
直到馬車進村,喬雨眠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張寡婦家大門緊閉,陸懷野跳下車去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