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舉真是一石三鳥。”
軟塌之上的沐子安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自己當時想了這么多嗎?
沐子安伸了一個懶腰,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寒光。
不過是先收點利息罷了,好戲還在后頭。
皇宮養心殿內,沐子安所寫的詩詞此刻已經擺在了大離皇帝蕭瑀的御案之上。
越看蕭瑀臉上的笑意就越盛。
“裴家向來自視甚高,裴少寂更是他們下一代的欽定的家主之選,而今夜竟然被逼得投湖而逃,簡直是貽笑大方。”
“只等這些詩詞傳遍天下,那他裴家就會徹底淪為世家之中的笑話。”
“這些年裴家在朝廷之中朋黨交錯左右政局,此番也正好殺殺他們的銳氣。”
曹公公在一旁附和道。
“全賴陛下慧眼識人,若非陛下賞識鎮國公便有天縱之才也難以施展。”
“此番科舉還未開始,鎮國公便直接斷了裴家奪魁的希望,這一刀下得有點狠啊,若是按照裴家的性子,此事焉能咽下,是否要提醒鎮國公提防一二?”
蕭瑀搖了搖頭,笑道。
“斗詩是裴少寂提的,賭命也是裴少寂答應的,最后不認賬的也還是裴少寂。”
“沐子安沒有逼殺他,而是他自己投湖逃跑,所以這個虧裴家只能認下。”
說到此處,蕭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寒光。
“聽聞裴少寂已經被從湖里救出來了。”
曹公公點了點頭。
“回稟陛下,皇城司來信裴少寂剛剛已經被連夜送回清河了。”
蕭瑀將御案之上抄寫的詩詞拿起來,迎著燭光仔細觀摩。
“再怎么說裴少寂也是在小九舉辦的畫舫詩會之上出的事情。”
“去御醫房中取些傷寒的草藥給裴家送去。”
曹公公躬身行禮。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