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受害者都是他親自看著仵作驗的尸,他可不記得還有這種怪異的傷。
“這還用問嗎?”楚雁回站起身來,將最后一塊糖糕塞進嘴里,囫圇說著,“明擺著就是你們被耍了。”
“殺死這些家伙的,根本就不是人。”
陸方義:“!!!”
看著陸方義不可置信的模樣,楚雁回起了壞心思,故意道:“你說之前大理寺也有協助你們調查,我記得他們當中是有鸮兵任職的吧?難道就沒看出來?”
陸方義杵在原地,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有了波動:“大理寺的鸮兵只有江棘卿一人,他日常公務繁忙,許是沒能注意也未可知。”
“哎呀,那可就不好說了!”楚雁回拔高音量繼續忽悠,“大理寺與高門宗親走得極近,誰知道是不是在刻意隱瞞什么呢?”
“這事兒指不定就是哪家親王養的‘妖寵’鬧出來的。”
一直沉默的仵作被這話嚇得臉色微凜:“天吶!這話可不能亂講!當心隔墻有耳!”
楚雁回:“什么天吶地吶,有耳無耳的,誰閑的沒事干偷聽死人講話?”
劉仵作本想再爭辯幾句,陸方義卻抬手攔住他:“劉仵作,去取當時大理寺交手的尸格來。”
劉仵作:“是。”
楚雁回不屑道:“江澤文那廝手眼通天,尸格自然也能作假。”
劉仵作漸行漸遠,當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時,陸方義才道:“此案波及甚廣,大理寺不肯受理的確奇怪,但昭翎將軍更不該因私人恩怨故意混淆視聽,妨礙辦案。”
聞說陸方義喜怒不形于色,楚雁回看見他臉上慍怒的神情,莫名有些興奮。
嘴硬道:“像陸大人這么古板的人,不懂其中利害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你是信我這個被你抓住把柄的瘋狗,還是信那群皇室宗親的走狗,全憑你自己的意愿。”
最后一字尾音落地,楚雁回起掌御風,掀翻所有死尸上蓋著的白布。
隨即大手一揮,每具尸體胸口處的四指爪痕忽然全數顯現出來。
楚雁回微微仰起下巴,像只叼回骨頭的小狗崽,得意極了。